薑杉醒來的時候都已經是半夜。
白被子白牆白房頂,醫院無疑了。
此時的薑杉也是麵色蒼白,躺在病床都快成為被子的延伸了。
她雙手撐著,想要坐起來。
但,隻是稍一動,小肚子發脹,像是生生要被撕裂開一樣痛。
她的額頭也是一瞬便冒出汗珠,頃刻便密密麻麻。
這種痛,在薑杉的記憶中比哪一次挨打都要痛苦太多太多了。
哪還想要坐起來,下意識的便雙腿說回來,雙手捂著肚子,身體還微微顫抖著。
“你醒了,不能喝涼的還才逞強,該!”
薑杉驚醒了守在床邊的尚武,他知道薑杉現在一定很痛苦,不然也不會麵色發白不見好轉,還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了。
但是,他也沒有一點辦法。
醫生也看過了,並且還說這種疼痛可能還得持續一天,能有所好轉。
極大可能以後每個月都會如此。
至於根治,很難。
隻能是疼的時候吃些藥,慢慢調理。
沒辦法緩解疼痛,所以尚武隻能是故意氣薑杉,轉移她的注意力,別太關注疼的地方,這樣或許能好熬一些。
“一...個...人...”
薑杉說話也是有些費勁兒。
小腹疼痛出現的那一刻,能讓她直接暈過去,現在能說出話已經算不錯,至少證明藥還是有點兒用,稍微緩解了些。
“那二傻子啊,回去了。
他說你不想看見他,所以走了,讓我好好照顧你,哈哈...”
說到這裏,尚武突然大笑起來。
痛苦的薑杉不知道尚武這神經病突然發什麼神經,笑的跟個傻子一樣,又嫌棄又有些想打人的瞪著他。
“你別誤會,我不是幸災樂禍,也不是再笑你們倆。”
尚武看到薑杉那眼神,忍不住後背發涼,忙解釋道:“我是在笑那個二傻子。
你猜他走的時候怎麼說?
他說,看得出來,咋倆關係很好,是要好的朋友...
我們好麼?
呃...”
尚武薑杉那眼神更不善了,接著又說:“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說把你照顧好了,不會白照顧,會給我一筆錢,不會是在萬以上。
我一堂堂放縱不羈愛自由的富二代,因為幾萬塊錢,在這兒給人打工,你說好笑不好笑,哈哈...”
薑杉也是嘴角微微上揚,確實有些好笑。
“對你有意思這人可能是個二傻子...”
尚武再一次笑完以後,接著說:“根本就不懂你們女生。
說不想見他就藏在暗處,你說傻不傻?
要是我天天在你麵前晃悠...”
“你...走吧!”
麵對薑杉趕人,尚武毫不猶豫的說:“那怎麼行,拿人錢財與人消災。
我都熬了大半宿,就這樣走了,不就白熬了麼?
再說,我要走了,沒個人看著你,你再一口氣上不來過去了,讓老尚知道,還不得讓我給你殉葬?”
沒一句好話,這要是行動方便,薑杉非得上去踹尚武個跟頭,但,她行動不方便,隻能是給翻個白眼了。
“另外,我就得那小子可能有些什麼特殊癖好...”
說著尚武彎腰從地上拿起一雙新鞋,在薑杉眼前晃一晃,“他把你原來的鞋拿走了,又給你買一雙一模一樣的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