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上午九點四十九分...”
“江隊長,那什麼...”
江懷安剛起個頭,薑杉便出聲打斷,道:“這起交通事故對你接下來要問的話很重要?”
“不止是要問的話,還和他...”
江懷安指了一下已經被警察控製的塑料話,“以及我要告訴你的一件事有關。”
薑杉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她本意是希望江懷安能長話短說,但他都這樣說了,那就耐著性子聽吧。
“在康平路和上高速的安寧路交彙處,發生一起交通事故。
肇事一方是一輛黑色超跑,另一方是康平一院的救護車...”
聽到這裏,尚武看向薑杉。
時間點,上高速的安寧路,還有黑色超跑...
這些都放在一起,讓他第一時間想到從申大離開的徐子昂一行。
“救護車側翻,裏麵的倆位病人都逃跑了。
其中一人你們已經接觸過了...”
這一點沒人有疑問,他們都已經看到塑料話身上穿著寫有康平一院的病號服。
這個時候,剛好倆名警員架著塑料話往出走,江懷安看到胡言亂語的塑料話,忍不住感慨道:“他叫魏三兒,就是本地人。
倆年前一夜之間老婆女兒死在身邊,承受不了打擊,瘋了。
雖然行凶者早在一年前就被執行了死刑。
但,逝去的人活不過來,病了的人也好不了...”
“也是個可憐人...”
“可憐?”
聽到宋天海的話,江懷安搖搖頭,說:“可憐也不可憐,說句罪有應得都不過分。
我剛分配來德東分局哪會兒就聽說過他,局裏早就想收集齊證據法辦了他。
但這人也聰明,強買強賣,什麼收保護費都做得滴水不漏,受害者則是敢怒不敢言。
人證物證都找不出來,才一直拖著。
這不,到了欺負老實人欺負出事兒了。
凶手是小麵館老板,倆口子維持一小麵館,有一個剛上初中的女兒。
魏三兒看麵館地理位置好,想強行低價盤下來。
於是就有了後來的事情,在扭打中,魏三兒帶來的人失手打死了麵館老板小女兒,打瘸了麵館老板老婆的腿。
小女兒的出殯日,麵館老板和老婆辦了離婚手續,把老婆送上了回老家的火車。
當晚,後半夜...”
說到這裏,江懷安很是感慨的搖搖頭,“自作孽不可活!”
“這是不是你們警察也有過錯,沒有保護麵館老板一家三口,沒有早點兒法辦了魏三兒...”
哎!
江懷安看一眼尚武,歎口氣,沒有去解釋什麼。
他們不想早些法辦了魏三兒麼?
在事情沒有發展到三條鮮活生命逝去之前,他們找過可能受魏三兒欺負的每一個人,包括麵板倆口子。
希望有人能站出來作證,但沒有一人,都想著多一事兒不如少一事兒。
真要究其根本原因,無論是魏三兒還是麵館老板,都是自己把自己逼上了絕路。
“你當警察是你家公司大樓裏的保安,天天幫你們家看著大門?”
“我說什麼了?”
尚武太委屈了。
他不是也發表一下小小意見麼,還要挨薑杉字字都帶刺的一句懟。
真是...不講道理!
“江隊長,別理他,你繼續說你的...”
這讓江懷安又多看尚武一眼。
以他對薑杉的了解,不是很熟悉的人,可不會這麼隨意的說話,而是時時刻刻保持著距離感。
即使是他,現在都能感覺到薑杉刻意拉開的距離。
“我以為來天海的是康平一院逃跑的另一個病人,沒想到卻是魏三兒...”
江懷安皺起眉頭,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事兒,但又覺得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