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杉雙手環抱著膝蓋,蜷縮成一團。
如果背上再有次此的話,她就是刺蝟團本團!
隻是,她這個刺蝟團是一隻時不時會瑟瑟發抖的刺蝟團。
本來想要硬挺著繼續睡的薑杉,腹部的疼痛讓她無法熬下去。
薑杉睜眼,一手環抱著的肚子,一手哆嗦著顫顫巍巍撐起身子,動作緩慢到仿佛已入遲暮之年的老人。
薑杉想要下地,可隻是平常一秒鍾就能做到的事兒,薑杉花了一分鍾才坐到床邊。
一動,腹部便更加的疼。
薑杉偶爾那麼一瞬間,都生出從樓上跳下去得了!
還好,她沒有失去理智!
一想到臉著地的那一刻會更疼,而且還會摔成爛西瓜,不漂亮,立刻就打消了念頭!
人間如此有趣,她怎麼舍得離開?
她要在痛苦中,活得一天更比一天漂亮!
嘶...
薑杉腿有些發軟,沒站軟,靠著床滑坐在地上。
呼...
這一下,讓薑杉的臉更白了幾分。
好幾分鍾的時間裏,都在不停的深呼吸來緩解疼痛,調整狀態。
一杯熱水,平常都不需要一分鍾就能喝上。
現在,從起身開始,已經五分鍾過去了,薑杉還靠坐在床邊,別說是喝熱水,起身離開床都費勁兒!
嚐試了幾次,她放棄了!
這杯熱水的代價有些大,而且未必能緩解疼痛!
薑杉在黑暗中,艱難的重新爬上床,蓋上被子重新蜷縮成刺蝟團。
要問薑杉什麼時候會想起家人...
絕對是這一刻!
也隻有這一刻!
她在這一刻,能想起來曾經挨過的所有打,遭過的所有罪!
她一點兒不委屈,一點兒也不!
腹部每一次陣痛,仿佛都是一種質問,在質問她離開普元那個家,變得人模人樣,就是另一個人麼?
不,薑杉還是薑杉,以前是,以後也是,還是那個蜷縮在牆角忍受疼痛的薑杉,一直到死都是...
...
清晨陽光照進來。
薑杉的睫毛上掛著水珠,不知道是汗珠還是淚珠。
小水珠在薑杉的睫毛上,隨著睫毛的顫抖而抖動,仿佛想要提醒誰昨晚發生了什麼!
隻是,在這個房間裏,隻有薑杉一人!
叮鈴鈴...
鬧鈴響的時候,薑杉在這樣的情況下都沒有貪睡。
情況比起昨晚初一開始的時候已經好了不少,也許是緩解,也許是適應。
薑杉行動起來雖然有些慢,但不至於像昨晚舉步維艱了!
她先給秘書曾佳雨打了電話,讓來的時候買個暖水袋,然後就去洗漱了。
情況已經很明顯,上個月月初生理期來的時候,便是如此,這個月也是,這意味著以後每月都會有那麼一兩天疼痛難忍!
薑杉選擇了去適應,適應這種疼痛。
不然她就要同學校請假了。
導員是蘇瑾,請假也就是一個電話的事兒,一點兒也不麻煩。
執意適應疼痛要去學校,是因為現在有時間上課,能不錯過就不錯過,等到明年可能就沒有太多時間上課了!
同時,這種疼痛她也是真的想要克服!
她孤家寡人一個,脆弱了給誰看?
隻會讓自己更窩心,去胡思亂想,不如心堅若磐石,努力去克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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