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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
車剛啟動,燕南仁便是一腳刹車頂住,回頭看後排座位。
“你幹什麼?”
溫晗沒好氣,看著燕南仁不怎麼和善的表情,道:“你是想嚇死誰麼?
犯什麼神經病?”
“不是...”
燕南仁解釋,“你們看那邊,隻有四道人影,少了一個,我以為...”
燕南仁沒有說下去,薑杉三人已經回頭再看了。
的確是隻留下四道人影了。
“調頭用車燈照一下...”
“不要照!”
溫晗話剛落,薑杉拍燕南仁的肩膀,“幾道人影都跟我們沒關係,趕緊離開!”
燕南仁有話想問,但還是先發動了車。
過了十多分鍾,燕南仁才開口,“那女的實力不低,白瑾瑜身邊突然出現這樣一個人,不是什麼好事兒...”
“別自找麻煩!”
雖然燕南仁話沒有說清,但,薑杉也知道燕南仁打什麼注意。
防患於未然,將危險提前扼殺在搖籃中麼。
“她不招惹你,你也別去招惹她...”
薑杉接著說:“唐海棠的底兒我也沒有摸清,反正,她要是認真起來,很可能我們倆剛才會死的很慘!”
“你不是沒有摸清...”
“直覺!”
薑杉想起唐海棠,都有種危險的感覺,“唐海棠有些邪門兒,思維也和正常人不一樣。
要是非得用一個詞形容的話...
瘋子!
喜怒無常,不按常理出牌,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可能還沒有正常的是非觀,也不會遵循正常的秩序...
做什麼,全憑個人意願!”
“你不是壓著她打麼?”
燕南仁看到的可不像是薑杉口中所說,“我沒看出來有多危險...”
“那是她沒有認真,不招惹你盡量遠離!”
薑杉再一次強調,“她不受任何人的控製!”
“...”
燕南仁沒有說話。
薑杉的話,她聽進去一大半,但還有那麼一小半,並不是徹底的信服。
不服輸的性格,讓他在沒有拚命打過之前,不會就這樣承認技不如人。
“有一點我想不明白...”
車裏許久沒有說話,薑杉突然開口,“她說她叫唐海棠,我說名字很好,一樹梨花壓海棠,這多有詩意的名字...
怎麼就急眼了?”
“這擱我我也急眼!”
溫晗接著說:“凡是叫海棠的人,都不會喜歡一樹梨花壓海棠這句詩...”
“為什麼?”
溫晗見薑杉還不明白,直搖頭。
“你平時那麼聰明,現在怎麼糊塗了?”
溫晗問,“你把整首詩放在一起,看一樹梨花壓海棠的意思,這是什麼好詩麼?”
“...”
薑杉瞬間明白了。
十八新娘八十郎,蒼蒼白發對紅妝。
鴛鴦被裏成雙夜,一樹梨花壓海棠。
這首詩本身就帶有諷刺意思,整首詩就是用來調侃年逾八十的老人,娶了十八歲的小妾。
梨花是白色的,而海棠是鮮紅嬌嫩,暗指一個白發老者迎娶一少女為妻。
其中的這個壓字...
放在過去,可以說是曖昧。
現在拿出來,去說別人的名字,不就是在羞辱人麼?
這擱誰誰都急眼。
薑杉終於是醒悟了。
難怪說一樹梨花壓海棠的時候,唐海棠當即就急眼,想要殺人了呢。
一點兒都不冤啊。
那麼多關於海棠的詩詞,偏偏要說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