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00元,這是如今蘇澤的存款,是他起早貪黑的血汗錢。
國慶這幾天,他天天早出晚歸,是老姐蘇以幫忙打著掩護,也隻有她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在蘇澤的強烈請求下,蘇以熬不過他,隻好騙父母說弟弟報了一個國慶長假的英語輔導班。
父母聽後非常欣慰啊,印象裏根本不愛學習的兒子,在畢業之後竟然還會主動去學英語,看來工作之後真懂事了。
如果是蘇澤主動來說,老兩口未必會信在印象裏本就有點頑劣的兒子,但從小一向品學兼優的女兒來做證明,他們就不疑有他了。
這也讓蘇澤不禁長歎:這個重女輕男的家庭啊。
國慶長假的最後一日,蘇澤就呆在家裏,哪裏都沒去。
哪怕是英語輔導班,那也得給人留出一天的休息時間不是?
早上十點多,蘇澤伸了伸懶腰,又揉了揉眼睛,從床頭拿起衣服穿了起來。
蘇以連門都不敲,直接走入了弟弟的房間。
“姐,你進來的時候好歹敲一下門吧,畢竟男女有別。”蘇澤發出了無奈的哀嚎聲。
“這有什麼關係?”蘇以不以為然,“小時候,我還給你洗過澡呢!”
蘇澤無奈,打了一個哈欠,說:”太累了,下午還得補一覺。“
蘇以看著弟弟一副憔悴的樣子,有些心疼地說:”家裏暫時不缺錢,你又何必這麼辛苦。“
蘇澤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說:“姐,我有必須要堅持的理由。賺錢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讓自己體會一把賺錢的艱辛和不易呀。”
“也對,吃點苦容易讓人成熟起來。”蘇以想了想後說,“不過我再確認一遍,真的結束了?”
蘇澤伸了一個懶腰,輕鬆一笑:“賣臭豆腐的生涯已經正式結束!”
“那就好。”蘇以點點頭,突然發現弟弟的話有點問題,睜大著眼睛問,“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還想搞其他副業不成?”
“當然。”蘇澤的語氣理直氣壯,“姐,這一步一旦啟動就回不去了。”
“這話啥意思?”
“賣臭豆腐苦是苦了一點,但收入是挺可觀的。”
“你又不能賣一輩子的臭豆腐。”
蘇以瞪了他一眼,拿出了一副說教的語氣。
“當然,我沒改變主意,臭豆腐是肯定不會再去賣了。”蘇澤稍作沉吟說著,“可人心總是貪婪的。如今再讓我朝九晚五的去上班,拿2000元的工資,已經不現實了。畢竟兩者之間的收入差距有點大,你的心態已經調整不過來了。”
“呦,這是臭豆腐都賣出優越感了,看不上現在的工作了。”
“我即使沒賣臭豆腐,也看不上現在的工作了。”
蘇澤坦然地望著老姐,十分坦然地說。
“記得畢業的時候,你小子還擔心找不到工作來著,這才上班幾天心態完全不一樣了。”蘇以滿是一副無奈的語氣,“姐也知道你這工作挺一般,可誰叫你以前不好好讀書來著?”
的確,書讀得好,大學上得好是更容易找到好工作的,這是許多人已經潛移默化的思想。
“那也隻是給人打工罷了。”蘇澤聳了聳肩,有些不以為然,“我的想法就是給人打工隻能一時,但絕不能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