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夜空下隱藏的是血腥的味道,和那寂寥的味道。
黎若兮,將自己關在新家中的畫室裏。
這是若兮特地格出來的畫室,打通2個房間,空間足夠大。
讓自己除了那個偌大的房間,除了那辦公的書房以外也有一個可以任意妄為的地方。
在這個為自己準備的畫板上,畫著那個一直存在在腦海裏的畫麵。
畫板上,蔚藍的海洋,廣闊的沙灘上,一家三口在沙灘上盡情的奔跑,追逐。
這是多麼幸福的畫麵,一家三口,有爸爸,有媽媽,還有那個不曾長大的自己。
腦子裏一直浮現著小時候媽媽還在時的畫麵。
多麼幸福啊,多麼…多麼遙遠啊。
可是那麼完美的畫麵上,半邊的天空是灰色的,沒有一絲亮度,找不到一絲陽光的痕跡。
可是它走天衣無縫的鏈接著從前,和現在。
而在灰色天空的沙灘盡頭,一個穿著白色紗裙的女子沒有,靜靜的站著遠遠的注視著這早已消散的一切。
整幅畫,若兮都在不停的調色,讓她上色。
一半靚麗,是她對童年所有歡喜的記憶。
可另一半憂鬱,畫的是她如今的現狀,迷茫,滄桑,找不到方向。
這樣一副承載著兩個世界的記憶,在她的手下活靈活現。
她看著眼前呈現的畫麵,她已經很久沒有畫過除了服裝以外的畫了。
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原來畫畫也是一種發泄的方式。
這一夜,若兮沉浸在自己的畫畫世界裏,安韻來看過數次都無法將她勸回房間。
她偷偷的聯係過Alva女士,她說若兮現在是需要一個發泄口,如果畫畫是一種減壓方式的話,也未嚐不可。
厲漠謙就站在和她隻有一個樓層相隔的地方,一個人靠在陽台默默的抽著煙。
他一直在琢磨為什麼一個人在8年之間可以變化那麼大。
沒有了往日的笑容,整個人都變的沒有一絲生氣。
她就像漂浮在海上的浮木,找不到方向沒有一絲目標。
她就像滿身豎起尖利倒刺的薔薇,將所有的人隔離在外,將自己封閉在另一個空間,不再接觸其他人,傷了他人,也傷了她自己。
他要怎麼做,才能將她的心扉打開,讓她重回她以前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