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煩厲爺了,我可以滾了嗎?”還是無能為力的回頭,畢恭畢敬的問。

“黎若兮!你就那麼想滾嗎?”厲漠謙這次真的是憤怒了。

“這不是厲爺讓我滾的嗎?”若兮卻還是不帶任何情緒的說著。

“黎若兮,你有種!滾!給我滾的越遠越好!再出現在我的麵前,我就讓你生不如死,滾!”厲漠謙狠狠的甩掉她的手。

若兮穩住身上的踉蹌,轉身,離開,推門而出,一氣嗬成。

黎若兮,你總能用最簡單的方式擊起我對你的殘忍。

門外。

“黎

“小姐。”說話的正是跟在他身邊的肖凱,這個和他同樣不善言辭的男人。

“他讓我滾,你攔著我做什麼。”拍掉他攔在自己麵前的手。

話音剛落,裏麵便傳來了那個男人憤怒的怒吼。

“讓她滾!”

肖凱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猶豫了片刻,卻還是放了行。

若兮異常堅強的獨自走在這諾大的走廊上。

肖凱自然清楚的看到了她身後血流不止的嫣紅,想說什麼,卻看了看裏麵火藥味十足的人,什麼也說不出來。

他向來不會過問厲爺的事。不該問不問,不該多嘴的自然也是如此。

每個人都看到了她身後的傷口,震驚卻也隻是片刻。

看見那滴落在地板上的點點血滴,都在散發著她的自尊,直到她離開頂樓。

肖凱推門而入,走到厲爺的身邊。

“厲爺。”

“安排醫生給她包紮。”厲漠謙憤憤的又補了一句,“找個女的。”

“是,厲爺。”肖凱立馬打電話給這酒店經理,安排好事宜。

當若兮扶著右肩從52層到達員工間的時候,一名女醫生和經理已經在那等候。

不用想也知道是他安排的。

因為血液的過多流失,若兮的臉色也並不怎麼好看,異常的蒼白,嘴唇毫無血色。

耳朵已經聽不到他們說了什麼,腦袋裏三年前的一幕幕在不斷的浮現,重複。

經理異常客氣的吩咐了幾句離開了員工間,女醫生小心翼翼的褪去她的衣裳。

當背後的傷口暴露在她的麵前是,醫生還是忍不住的震驚了的,傷口不算太深,卻異常猙獰,血液還在不斷的往外流。

“我現在要給傷口消毒,可能會有點痛。”女醫生小心翼翼的給傷口消毒,盡量不弄疼她。

若兮並沒有給她太多回應,在酒精倒在傷口上的一刹那,還是忍不住的顫抖了一下。

這點痛算什麼,再痛也痛不過三年前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從她身上剝離的痛。

小心翼翼的給傷口上了止血藥,然後包紮,貼上紗布。

“好了,這兩天不要碰到水,要記得明天消毒換藥,不然傷口會感染的,不要幹重活,避免會拉扯到傷口,動作也稍微小一點。”

女醫生從頭到尾都不曾聽若兮有一句回應,隻是麵無表的看著前方,自顧自的說完,便離開了。

留若兮一個人在員工間裏若有所思。

在門關上的那一瞬間。

無聲的淚水流滿了整張臉,都不曾發出一絲聲音。

卻怎麼也止不住的往外流。

若兮都在問自己,為什麼?為了什麼而哭泣?

在再次見到他的那瞬間,她都不知道自己是為了什麼而哭泣了。

他在自己的生活裏肆無忌憚,擊垮了她所有的堡壘,她卻還要笑著給他看。

不知道過了多久,若兮換好自己的衣服出了門。

看著還在門口等候的經理,和好久不見的肖凱肖助理。

她甚至都想嘲笑自己的無知。

將手裏的兩樣東西遞給了他們。

“經理,這是我的辭呈,如果可以,經理把我這個月的工資結一些,如果為難,那我不要了,”微笑的跟經理說著好像不關自己的事情。

“這是你們老板給的小費,我沒有完成打掃,自然也沒資格拿,麻煩肖助理轉交一下。”將那紅色的紅包放到了肖凱的手裏,她甚至都還不曾打開。

話落,便繞過他們,離開了艾斯特酒店。

抬頭看看正午的天空,那麼明亮耀眼,卻也那麼傷人。

厲爺冷冷的看著桌子上靜靜躺著的紅包,她是不是都不曾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