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征兆的看著那抹倒地的身影,二話不說急忙扶起她的身子。
又是一道閃電來過,照亮了天空,照在了她那蒼白的臉上。
一切來的太過突然,皇甫胤都來不及反應。
“傾顏?顧傾顏!”
她的身上很冷,隔著衣服感受不到她的一絲溫度。
電閃雷鳴之後,雨水沒有一點征兆的傾瀉而下,讓人來不及躲閃。
皇甫胤立馬橫抱起她的身子,眼下還是先趕緊找個地方躲雨吧。
她的身子未知,自己身上又有傷,沾了水隻怕要發炎了,這樣可就更不妙了,當務之急還是要先找個地方躲雨。
足下極速的發力,飛快的穿梭在林中,終於在一個巨石邊找到了一個山洞。
抱著傾顏委身進了洞口,兩人卻早已濕透了。
洞口的雨水在風的舞動下,肆意揮灑。
洞很深,可身上沒有火折子,看不清裏麵的情形。
輕輕的將傾顏放在一邊,靠在石牆上。
在又一次的閃電下,快速的看到山洞裏的情形及稍深處的火把。
精準而快速的用內力著了火把,裏麵的情形立馬一覽無餘。
看樣子應該是個遺棄的居所。
抱著傾顏立馬往裏麵走去。
幸運的是裏麵可不像洞口那般雜亂無章,裏麵的空間也不算小簡潔幹淨,還有石床,以及一床不算太髒的被褥,還有一張小方桌子,桌子的油燈也隻剩下少有的燈油了,一邊還有一些柴火。
手中集上一股內力,橫掃石床和被褥,上麵的少許灰塵立馬一掃而空。
將濕透的傾顏放在石床上,可是她身上到處濕透,這樣很容易著涼。
這是人生第一回,他用自己的絕世武學用來生火,取暖。
催動身上的炎火之力,烘幹了身上的濕衣服,而看著石床上,臉色真是不太好看的可人兒,皇甫胤猶豫了。
炎火之力是他武學的一個秘密,除了心腹之外,無人知曉。
從剛剛帶走她時,便在她身上感受不到一絲內力,那如果自己動用炎火之力烘幹她的衣服,隻怕會傷了她的身。
殊不知,她是極寒體質。
可就這樣不管不顧肯定要感染風寒的。
再三考量下,隻能脫了她的外衣,用被子裹住她,盡量吸走她身上的水汽。
正當要動手褪去她身上的外衣時,她臉上的紗巾應聲而落,露出不算出眾的臉。
這小家夥明明從小就是個美人坯子啊?縱然疑惑,也沒有影響自己絲毫。
扶起她,靠在自己身上,臉上閃過一片霞色。
生疏而又抖動的手慢慢向她的衣領靠近。
當然深知此舉不是君子所為,可也不能任由她感染風寒,畢竟起因錯在自己,何況,她注定是自己的王妃。
小心翼翼的幫她的衣裳褪至肩頭,她毫無遮擋的臉頰邊上,有一層詭異的皮質浮動。
臉上立馬浮起一絲淺笑,怎麼忘了她是雲翳的弟子,易容應該是基本功吧。
心想是雨水的洗禮,加之在自己懷裏蹭掀起了一層皮吧。
想法都還在萌芽中,一聲虛弱卻帶勁的掌風直擊他的胸口。
“登徒子!”
縱然反應在敏捷,也無法躲過在意之人的出其不意吧。
看她防備的看著自己,沒有血色的臉上露出厭惡的表情,真是讓皇甫胤很無奈啊。
生生的接了她一掌,還正好打在他受傷的胸口,體內血氣翻湧,一口氣血壓不住的從嘴角流出。
傾顏更是往石床的另一邊躲去,強忍著要上前查看的衝動,死命的拽著身上的衣服。
盡然乘著自己不省人事,想非禮...不可饒恕的登徒子,不僅把我劫出來,盡然還想非禮我!
看他捂著胸口,臉色發青,嘴角的血跡止不住的往外流。
猶豫了片刻,還是忍不住的問出了口:“你...沒事吧?”
其實她真正想問的是,她那一掌沒有那麼重吧,她自己最了解了,她的內力飄忽不定,何況馬上是中旬了,根本就是比普通老百姓重一點點而已,怎麼就把他給拍吐血了呢!
他的臉色也是極其差,嘴唇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