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做錯了什麼,媽媽離開我,爸爸不要我,奶奶厭惡我。
給我這麼一副隨時會倒下的身子,她要怎麼和他在一起。
客廳中,眾人在玩牌的人們,聽見了樓上傳來的清脆聲響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轉頭向樓上看去。
那三抹各有風采的身姿如一股清風從眼前飄過。
在邁上樓梯的那一刻,程熙宇收住了自己的腳步。
他決定有些可笑自己的立場。
他發現這個默默藏在心裏的小女人,竟然就是自己的兄弟苦苦追尋了8年的人。
他都還來不及認識她,卻已經被判出局,他看得清他們眼裏的那種深愛。
那是一種他人無法介入的感情,那麼堅不可摧。
可她的眼底卻藏著一股她逃避的眼神。
而他終究沒有一絲機會。
那用最快的速度衝上樓的厲漠謙是她深愛的男人。
那緊隨其後的是默默陪伴了她8年的男人,而自己終究還是沒有了立場的縮回了腳步。
轉頭對上龍梟探究的眼神,眼裏飄過一絲無奈。
然後淡淡地說了一句:“時間差不多了,我先回去準備了,你們出發了通知我。”
還不等龍梟的回話,他轉身離開出了大門。
站在門口的他,完全沒有了平日裏的嬉皮笑臉。
為什麼你是黎若兮!
厲漠謙詢著聲音破門而入,看見若兮坐在沙發邊,吃力的想給自己的手貼上創口貼。
“怎麼了?”
雲帆在身後跟進來。
同樣看見她穿著睡衣坐在沙發上。
“你們怎麼上來了,我不小心把杯子打碎了,已經沒事了,隻是一點點劃傷而已。”
然後還不忘舉了舉自己的左手表示自己沒事。
厲漠謙走過來拿住她的手,仔細查看。
雲帆想要上前的腳步默默的退了出去。
他們在一起的畫麵那麼完美,那麼溫馨,自己就像一個入侵者,打掃了這一切的美好。
他在她身邊整整8年了,可還是比不過他在她心裏的位置。
而這場感情戰事裏,自己陷得最深,卻是最無關緊要的那個。
雲帆退出了房間,然後默默的關上了房門離開了二樓。
他曾經想過自私的擁有她,也想過放過她也放過自己。
可是這麼多年了一直原地踏步。
無法靠近也無法離開。
我該拿你怎麼辦。
我又該拿自己怎麼辦。
在感情裏,從來沒有對錯。
我愛著你,你愛著他,他愛著你,我隻能祝福著你,痛著我自己。
漠謙心疼的看著她,一臉溫柔。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一會兒沒看著你,就又受傷了,我該拿你怎麼辦?額頭的傷還沒有好,手又受傷了。”
若兮也沒有再說什麼,就這樣簡單任性的感受著他的體貼。
每一次看著他這樣溫柔的眼神,就想如果一輩子就這樣就好了。
他貼心的翻開她額前的碎發,查看她前幾天的傷口。
“已經開始結疤了,這兩天還是不要碰水了,手也要小心。”他的輕聲細語聽在若兮的耳朵裏格外的悅耳。
然後就看著他挽起袖子。
“碎瓶子在哪裏,我收拾一下。”
“不用了,等會兒林嬸會上來收拾的。”若兮急忙阻攔,她那沾滿血的衣服還在裏麵,隻是輕輕的用浴巾簡單的遮蓋了一下。
“安韻說你要吃藥,你吃了沒有?”
漠謙仔細的環顧了一下她的房間,她的房間是簡約的白色,窗簾是淡淡的紫色,書架也是簡約的白色書架,上麵堆滿了書籍,幹淨簡單利落。
床上是一套淺紫色的真絲被套。
漠謙終於發現放在床頭櫃上的水喝藥。
他將藥瓶和水杯端了過來,“先吃藥吧!”
若兮看著他手裏端著的藥瓶,突然很慶幸自己每次都有將標簽撕掉的習慣。
“謝謝。”
若兮接過他遞過來的水和藥,在她的注視下,仰頭一飲而盡。
漠謙看著她倒在手裏的一把藥,眉頭緊皺。
“這是什麼藥?”
若兮喝了一口水,艱難的將藥咽下。抬頭看著他。
“沒什麼,一些治療頭痛的藥而已。”若兮輕描淡寫的將瓶中的藥放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