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從窗口射進來。

床上的一對佳人還不曾蘇醒。

熟睡中的陌兒頭枕在寒冥的懷裏,緊緊的將自己縮成一團。

一下又熱的踢掉被子,露出那滿是愛痕的雪白肌膚。

一下又冷的緊緊抱住自己,使勁往寒冥懷裏鑽去。

當她一踢被子的時候,寒冥就醒了。

她抱著自己的身子,那麼瘦弱,那麼需要讓人保護。

為她蓋好被子,安撫的摸了摸她的額頭。

不對,怎麼那麼燙!

“陌兒,陌兒。”寒冥急忙輕聲叫著她。

“呃?...我好累,讓我再睡一會兒。”雙眼沉重的都睜不開。

等寒冥再次想讓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沒有了回應,隻有她緊緊抱住自己的身軀。

急忙起身為她穿好裏衣,“來人。”

用最快的速度收拾自己。

門口等著伺候的奴婢們急忙推門進來伺候清洗梳妝打扮。

“木魁!”寒冥不見他人。

“王爺!”

“馬上把禦醫都給本王請過來,王妃身體不適。”

奴婢們各個震驚而擔憂的看著床幔裏還不曾起身的墨王妃。

這才過新婚之夜怎麼就...難道...

木魁出門的時候,又一道敲門聲“咚咚咚!”

“進來!”

“啟稟王爺,奴婢是千府的丫鬟,昨日奉王妃之命,今日來拿東西,說是千二小姐要用。”一位奴婢畢恭畢敬的說著。

寒冥看了看床上的人,她自己都昏迷不醒,卻早早安排了人過來取血,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為我解毒會這樣。

該死的江老到底在哪裏,他到底隱瞞了什麼。

走進床幔裏麵,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在離陌和自己的指尖上紮了一針。

和昨晚一起的血液,裝在玉瓶裏讓奴婢帶走。

“陌兒,陌兒怎麼了?”昨夜留宿在端木老夫人的閣樓裏的千夫人,聞聲也趕了過來。

既然你什麼都安排好了,是不是也安排了自己後路。

“你們都先出去吧。”寒冥吩咐眾人。

千夫人也轉頭吩咐的那來取東西的奴婢,“你也在外麵等著吧。”

“娘,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寒冥的這句娘,顯得略微生疏,畢竟第一次有這個稱呼的人。

而聽在她的耳朵裏,尤為動人,收了收心神。

走到床幔裏麵,看著她比剛才更加蒼白的臉,千夫人伸手撫摸了下她的額頭。

“王爺,陌兒她是不是忽冷忽熱的?”

“是。”

從懷中拿出一個藥瓶。

“這是陌兒昨日交給民婦的,如果出現這樣的情況,就給她服用一顆,如果服藥後兩個時辰之後不見好轉,便再服兩顆,然後用人參片給她含上。”

這是陌兒吩咐自己的,可是自己也清楚這定是為冥兒解毒而被反噬的結果。

陌兒,你了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要好起來,娘親等著感謝你讓我如願以償了那麼多心願。

“陌兒會怎麼樣?”

“民婦也不知道,陌兒隻是告訴我,如果出現意外,要穩住你,不能衝動。”

你安排了所有,唯獨沒有安排你自己,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江老沒有說的事情是什麼,這到底會對你造成怎麼樣的傷害。

千夫人離開的時候,“娘,以後不要叫我王爺了,陌兒那麼的敬重你,以後叫我名字吧,我們會好好的,待你如親娘那般,好好孝敬你的。”寒冥尊敬的說道。

“好,冥兒。”

那無聲的語言,總比千言萬語來的幹脆。

房間隻留下寒冥和還在昏迷的離陌。

就這樣靜靜的坐著,握住她的雙手,靜靜的等待兩個時辰的過去,希望她能好起來。

她微弱淺淺的呼吸,一下一下的刺痛著寒冥。

服了藥之後,慢慢的也不在忽冷忽熱了。

“呼!”

寒冥胸口一陣刺痛,手捂住胸口的地方,那種痛像是要被撕裂那般。

床上的可人兒突然的睜開雙眼,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忍住胸口的疼痛,扶起離陌,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平複她的呼吸。

“陌兒,你怎麼樣了?”

胸口難以平複的痛楚,使勁的撕咬著。

雙手用力的捂住胸口,努力的深呼吸。

同樣心口絞痛的還有寒冥。

這就是心脈相連嗎?能感受到她的痛苦,可是為什麼,她的痛似乎更加的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