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宇輕描淡寫的說著讓她們發著抖的話,終於有人忍不住這份低氣壓,軟到了在地。
“程少,不是我,不是我,是陳琳,是陳琳,陳琳她埋怨上學時候,因為黎若兮而被孤立,她心有不甘所以才伺機報複的,不是我,不是我。”李紫妍或許是這幾個人之中家庭最一般的吧,她的魄力也可見一般。
陳琳的臉就像是染色盤一樣的變換。
有了一個李紫妍,自然就有了第二個的蘇麗麗。
“程少,跟我們沒關係的,跟我們沒關係,是陳琳伺機報複中傷了黎若兮的,可陳琳沒怎麼用力,誰知那個黎若兮這麼不經打,輕輕一下就暈了。”
這話聽在熙宇的耳朵裏,越來越不中聽。
而一邊的陳琳更加憤怒的看著跪倒在地上的蘇麗麗。
簡直就是蠢貨!
熙宇看著她們三個人,眼裏的憤怒更加茂盛。
他自問自己的脾氣可以,可是看著這三個小太妹一樣的女人,就是沒辦法好好的“處理”。
既然不知悔改,那就沒辦法好好“處理”了。
他抬頭示意了一下,那兩個人就被帶了出去,剩下一個叫做陳琳的女人。
“你動的手?”明明是疑問句卻說的肯定的意思。
“程少,對不起,我不知道她是你的人,我下次絕對不會了。”
陳琳看著他慢慢走近的身子,也有些慌了起來。
“程少,我下次不敢了。”
陳琳拚命的道著歉。
程熙宇作為安城三少之一,後台堅硬,雖然家族已經在洗白,可是在黑道依舊存在著不可撼動的地位,在白道也是有著無法動搖的位置。
看著他陽光愛笑的樣子,實則也是心狠手辣的主,陳琳拚命的認錯道歉。
“她的傷不算太重,就是見了點血而已。”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在隔壁房間突然傳來了一聲驚叫。
是麗麗和紫妍的聲音,讓陳琳睜大了眼睛。
“程少,我真的不敢了,我有眼不識泰山,我真的不敢了。”
“你告訴我你是用的左手還是右手?”
“程少,我真的不敢了。”
熙宇站在她麵前,看著她拚命的掙紮著。
“真是聒噪。”
話落離開了包間,不久,身後就傳來她的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
走在走廊上的程熙宇。
縱然不再接觸黑道,可為了你,又有何不可。
寂靜的夜空下隱藏的是血腥的味道,和那寂寥的味道。
黎若兮,將自己關在新家中的畫室裏。
這是若兮特地格出來的畫室,打通2個房間,空間足夠大。
讓自己除了那個偌大的房間,除了那辦公的書房以外也有一個可以任意妄為的地方。
在這個為自己準備的畫板上,畫著那個一直存在在腦海裏的畫麵。
畫板上,蔚藍的海洋,廣闊的沙灘上,一家三口在沙灘上盡情的奔跑,追逐。
這是多麼幸福的畫麵,一家三口,有爸爸,有媽媽,還有那個不曾長大的自己。
腦子裏一直浮現著小時候媽媽還在時的畫麵。
多麼幸福啊,多麼…多麼遙遠啊。
可是那麼完美的畫麵上,半邊的天空是灰色的,沒有一絲亮度,找不到一絲陽光的痕跡。
可是它走天衣無縫的鏈接著從前,和現在。
而在灰色天空的沙灘盡頭,一個穿著白色紗裙的女子沒有,靜靜的站著遠遠的注視著這早已消散的一切。
整幅畫,若兮都在不停的調色,讓她上色。
一半靚麗,是她對童年所有歡喜的記憶。
可另一半憂鬱,畫的是她如今的現狀,迷茫,滄桑,找不到方向。
這樣一副承載著兩個世界的記憶,在她的手下活靈活現。
她看著眼前呈現的畫麵,她已經很久沒有畫過除了服裝以外的畫了。
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原來畫畫也是一種發泄的方式。
這一夜,若兮沉浸在自己的畫畫世界裏,安韻來看過數次都無法將她勸回房間。
她偷偷的聯係過Alva女士,她說若兮現在是需要一個發泄口,如果畫畫是一種減壓方式的話,也未嚐不可。
厲漠謙就站在和她隻有一個樓層相隔的地方,一個人靠在陽台默默的抽著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