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整整一年,我原以為攬下所有的責任之後,把我接回家的那一,我真的很高興,我覺得就算被誤會,也就算了吧。可是一進門迎來的卻是奶奶的一棍棒,丟過來的是一張機票,和爸爸的一句去吧。”

“直到今,我還在奢求,隻要還我清白,我真的可以什麼都不在意,不在意這些年受的傷,受的苦,受的累,可是我錯了,他直到今的這一刻還在鞭笞我,他其實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相信我。”

若兮的眼裏除了心痛再也看不出什麼。

“我再也無法遵從母親的想法,因為我從來才是最多餘的那一個。”

安韻心疼的看著若兮,久久不出話來。

“若兮…”

“我恨我自己當時的懦弱,如果我沒有選擇忍氣吞聲,那麼在安城,我不會受人指點,我恨我母親的想法,她灌輸了我這麼多年的容忍,我恨我父親的不信任,我恨我奶奶的那句災星。”若兮用力擦掉臉上的淚水,將提琴的箱子蓋上。

“可是我更恨的不過是自己的懦弱了吧。”

這一次,我隻想為自己而活,為自己的清白而活。

“這一次,我真的無法忍受自己這樣的懦弱。”

安韻清楚的感受到了她心裏情緒的浮動,可是她什麼做不了。

她了解若兮,若兮最在意的不過就是個情字,一個家罷了。

可是看著這樣的若兮,陌生的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看著她將提琴放好,就如沒事人一樣又坐在了安韻的麵前。

“我會好好過好自己的生活,我一個人也依然可以過的很好。”

安韻伸手抱住了她。

“黎若兮,我告訴你,你從來都不是一個人,這一輩子你都休想把我趕走,我會一直陪著你,你也要一直陪著我,這是我們之間的承諾。”

“嗯,好,謝謝你,安韻。”

若兮伸手回抱著她。

這個短暫的下午,厲漠謙都沒有在出現。

而安韻和若兮唯一的糾纏就是:“晚上的壽宴要不要去。”

最後在若兮的一句,做錯事的不是我,我要討回真相的第一步,就是讓黎家人知道,我黎若兮回來了。

我已經不再是那個任人宰割的女孩了。

我不會挑戰你們的權限,可是我也不會再這般忍氣吞聲。

不要再觸動到我的底線了。

在安城,我已經身敗名裂過一次,這一次,不要再挑戰我的極限了。

我覺得自己已經到了最後容忍的極限了,爸爸,希望你不要再傷害我了。

安韻的眼裏卻隻剩了下心疼,若兮我該拿你怎麼辦,我要怎麼做,你才不會覺得那麼受傷。

要怎麼樣你才能將你的心門打開,其實你從來就不是一個人呀,我們一直都在呀!

當年那個被孤獨和傷害籠罩的若兮,還曆曆在目,她完全封閉了自己,沒有給自己留一絲光線的若兮,那麼讓人心疼和擔心。

就在兩人各有所思的時候,林嬸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過來。

“姐,厲先生請來了化妝師過來了。”

安韻放開了若兮,看看了林嬸,又看了看若兮,將她額邊的碎發撥開。

“走吧,我老哥啊,碰到你就是溫柔無限,換作是我就是哪涼快哪呆著去了。”

安韻將若兮推出了書房。

“好了,好好打扮,好好去參加壽宴,過去的就過去了額,我們再難的都熬過來了,還會在意這些嗎?別想太多了。”

“安韻,如果沒有你,我可怎麼辦啊?”

若兮還是被安韻那一張無敵的笑臉給逗笑了。

“放心,你沒有我,還有我哥呢,你就是要星星要月亮,我哥都能給你摘下來。”

若兮笑了一聲,還想些什麼,就被安韻匆匆的推進了二樓的客廳。

客廳中已經站滿了人,還有那件那是在商場看到卻來不及試穿的禮服,華麗而不失端莊的一款禮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