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兮依舊躺在原地,緊緊的閉上眼,手上的刀,在不斷的割著手腕上的繩子,很吃力,可是那怕劃上了自己的手,也不管不顧。
腦中唯一堅持著不恐懼的理由,也隻有安韻了。
沒有安韻的話,自己會這麼麵對自己的過去,或許不會吧。
這是她最不想想起的夢魔。
最無法過去的恐懼事件。
自己就像被當作了一個實驗體,活生生的實驗體,每被劃傷,再被包紮,再被撕開,再包紮。
自己被捆綁在手術床上,沒有人能聽到自己的呼救,那些行屍走肉一樣的人就是地獄上來的惡魔,不管她如何呼救,從來沒有在意過。
任由那把利刃在自己的左肩劃上一刀又一刀。
將自己的肉一片一片的撕下,那蒼白的骨骼就這樣暴露在他們的麵前,他們也無動於衷,沒有一絲的動靜。在自己的骨骼上劃上一刀又一刀,隻到粉碎。
這一切就是個噩夢,跟隨她這麼多年都無法釋懷的噩夢。
緊隨不放。
這一刻,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眼中不再清澈,不再平和,有的隻不過是那份仇恨。
那份帶著血的味道的仇恨。
眼中的一切都彌漫著殺戮的味道。
林意晗,依舊在一邊不斷的念叨著,門外的人沒有進來,在門外沒有一絲情緒的道。
“再吵,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沒有一絲情緒的聲音從外麵傳來,可也讓林意晗生生的閉上了嘴巴,那種害怕就好像會在下一秒就被割去了舌頭一般。
若兮拚命的劃著手上的繩子。
知道他就在門外,大家也不好輕舉妄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從木屋的細縫裏傳來了一些些亮光。
一夜未眠的她們眼裏也充滿了疲憊。
安韻至始至終沒有蘇醒的痕跡,讓她們更加覺得不對勁了。
應該淩晨2.3點了,已經有些些亮起來了。
手上的繩子終於應聲而斷,若兮眼裏終於有了一絲放鬆。
急忙心翼翼的走到安韻的身邊。
她從昨下午昏迷到現在,顯然不是什麼好征兆。
“安韻,別怕,我帶你離開。”若兮連滾帶爬的跑到安韻的身邊,用刀劃開她手上的繩子。
她心翼翼的掀開了她的碎發,那明顯碰撞而留下來的傷口明顯異常。
雖然已經止住了血,但也是一個不的傷口,那半邊臉都是已經快要幹透聊血跡。
林意晗看了一眼門外,也想上前來,卻被若兮一揮手阻止了。
眼下不能輕舉妄動,對方是個不顧生命的惡魔,慘死在他手上的生命無數,他肯定不會在意這一條兩條。
他就是個有變態嗜好的大惡魔。
若兮將安韻心的安放在地上,墊著腳向那記憶中的那份光亮摸去。
將手裏的刀遞給了林意晗,他有槍,這是意料之外的事,但是自己能有個防身的總歸比沒有的要好。
若兮心的將桌子上發亮的刀拔了出來。
捏在手裏,都能感覺的到上麵傳來的邪惡。
若兮心的貼在門邊,聽著外麵的動靜。
在灰暗中向林意晗招了招手,示意她去安韻的身邊。
門外沒有一絲動靜,隻有偶爾傳來的鼾聲。
應該是睡著了。
若兮嚐試的想去推那扇門,可一想到,每次被推開的這扇門都有無法避免的“吱呀”聲,伸出去的手也就沒有了想伸出去的衝動。
林意晗心的扶起安韻的身子看在懷裏。
從到大,她都在和她爭,可當她這個樣子躺在自己懷裏的時候,那心裏卻沒有一絲的愉悅感,有的隻是難以平複的擔憂。
安韻,我們從到大什麼都在爭,連個座位我們都是征戰很久,可以我們那裏知道,其實我們就是孤獨,從到大的孤獨,身為家中的獨生女,有著尋常人家不能體會的孤獨,身上背負著加足的使命,還有怎麼逃也逃不掉的責任,我們從到大就明白身上背著整個家族的重擔。
這就是一出生就注定聊使命,也是我們生在富貴人家,有是獨生女的代價。
安韻,我們明著暗著鬥了這麼多年,可誰有從這宿命裏掙紮出來了。
整個安城的人都知道我們的家族是生的宿敵,可是也很少人知道,其實我們是生意上的競爭對手,生活裏的夥伴。
我們的母親是好友,我們的父親是球友,而我們就是歡喜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