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她的床邊,看見那原本空空如也的水杯依舊盛滿了水,心裏也是有些心疼,這麼多年,你都是這樣一個人過來的嗎?

漠謙伸手摸了摸她的發絲。

“醒了?”

若兮緩緩的睜開了雙眼,看著他。

“嗯。”

“餓不餓,要吃東西嗎?”

若兮就靜靜的躺在床上看著他,這個霸占著自己的心,始終不肯離去的男人。

看了很久很久,他也不打擾她,就讓他靜靜的看著。

若兮撐著身子坐了起來,漠謙趕緊伸手,將她扶了起來。

隻見她準備下床,那光腳的腳丫就準備落地的時候。

漠謙一個迅速握住了她的腳,將一邊的鞋子穿在她的腳上。

“要做什麼?”厲漠謙這樣問道。

若兮沒有說話,站了起來,他真的很高,穿著平底鞋的她和他相差的真的不是一個頭這麼簡單了。

“給我靠一下好不好。”

若兮就像祈求一樣的說著,看著漠謙展開懷抱,衝著若兮張開了手臂。

若兮沒有一絲猶豫的靠近了他,依賴這份溫暖,簡單又美好,被他緊緊的抱在懷裏。

“厲漠謙,如果我離開了怎麼辦?”

隻見厲漠謙抱著他的雙手更加的用力了

“如果你再離開,我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一定會把你找到,一定。”

可是厲漠謙,如果我死了呢?

若兮沒有問出口,就是這樣靜靜地抱著他。

漠謙,多希望我也能狠心的和你說一句我不愛你,放過你也放過我自己。

若兮就這樣依偎在他的懷裏,眼角的晶瑩幹透又濕潤,濕潤又幹透。

厲漠謙感受著她的低落,卻說不出一句話來,感覺到胸口的濕潤,卻也隻是靜靜的抱著她。

他不知道她怎麼了,但是感覺的到她情緒的低落和低沉。

此時的厲漠謙渾身有一種說不出口的擔憂夾雜著自責。

他甚至不知道該從哪裏開始安慰她,唯一能做的也隻不過是靜靜的陪伴著她。

等到她累了,等她哭夠了。

“好了,我一直都在,我會一直陪著你。”

厲漠謙將下巴抵在她的頭上,輕輕地說。

這或許是他唯一能給他的溫暖了吧。

“帶我去看看安韻吧!她是因我而受傷。”若兮的眼裏滿是自責,如果不是自己,安韻又怎麼可能會被他盯上。

想到這裏,她突然想到了當初Keith的話,有人對安韻下手。

原來他提醒過自己,可是為什麼要讓自己小心後媽呢,明明他才是那個坐視不理的始作俑者呀!

若兮的心理有了很多的疑問,但是在自己的內心深處又不得不承認她或許是這個世界上最恨我的那個人吧!

可是她什麼都不要呀!她可以不要家產,不要金錢,不要任何損壞她們利益的東西,可她隻想要個家呀,就是一個家而已呀!

她不會去爭什麼,搶什麼的,她可以什麼都不要,為什麼就是不能接納自己,放過自己呢。

退了一步,卻沒有海闊天空。

退了那麼多步,卻還是被逼上絕路,祈求在那夾縫中也能闖出一片天地。

認命還是雄起,就是天平的兩端,當天平的兩端失去了平等,那最終卻是傷了別人,也痛了自己。

黎若兮,你又該如何抉擇。

厲漠謙講她的情緒都看在眼裏,他不知道是不是他不在房間的這個時間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她一醒來的情緒這麼低落。

若兮,我該拿我們怎麼辦,對於你的一起,我都是要靠猜測,我連問你的勇氣也沒有,我要拿我們怎麼辦?

多怕自己會問到你的傷口上,我卻不知道如何修補你的傷口。

為什麼我沒有早一點找到你。

“帶我去看一下安韻吧。”若兮收拾好情緒對他說。

“好。”

厲漠謙撫摸了一下她的頭,眼裏除了愛意剩下的也便隻有寵溺了。

若兮,我會等,等你開口告訴我的一天,等你願意告訴我的那一天。

漠謙彎腰想要抱起她的身子的時候。

“我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