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動作太大,腦震蕩的效果還沒有過去,一坐起來安韻立馬就捂住了頭,一邊的龍梟趕緊扶著她的身子躺下。
“自己都還是個病人,就不能動作輕點嗎?”龍梟在一邊即是心疼又是責備。
“你別起來,我沒事我沒事。”若兮急忙伸手向安韻擺擺手,“別亂動,別亂動。”
在一瞬間,若兮也激動的揮揮手,孰不知一個不小心,左手被厲漠謙拉扯了一下。
疼的若兮都快忍不住的的叫出了聲,她用餘光看到了
能清楚的看到安阿姨的眉頭輕輕的皺了一下。
若兮匆匆的和安韻打了一聲招呼就離開了病房,直衝衝的回了自己的病房,而在這一切的後麵,厲漠謙終於還是看見她看自己姑姑的眼神,他可以發誓,她一定認識小姑。
厲漠謙還來不及再說什麼,急忙打了一聲招呼就追若兮去了,她的手還能用那個跑的,她是不想要了嗎?
若依一個人躲在洗手間,在水龍頭下,拚命的搓洗著手。
漠謙,我其實沒有您相信的那麼好,我的手上沾著洗不掉的罪惡,我哪裏還等配得上你。
在這個世界上,我就是孤獨的一個人,在和你重逢之後也才發現,我原來已經配不上你了。
若兮就像中了邪一樣的拚命的搓著手,不管那手上的傷痕,不管那手別搓的有多紅。
在這個世界上,我就是孤獨的一個人,在和你重逢以後也才發現,我原來已經配不上你了。
你的一切都是這麼的完美,而我,在安城,除了剩下這一副皮囊,還剩下什麼。
狼藉的名聲,人人厭惡的過去,除了這些我還剩下什麼?
我早已不是那個可以隨心所欲,不顧一切生活的小女孩。
這些當初因為忍讓而遺留下來的過去,早已成了人們的話柄。
厲漠謙,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好,那渾身圍繞的血腥味,怎麼也揮之不去。
那些已經發生在手上的事實,到底要怎麼清洗才會離開。
若兮就像中了邪一樣的拚命的搓著手,不管那手上的傷痕,不管那搓的有多紅的手。
都不曾注意到病房的房門開動的聲音。
厲漠謙來到病房之前,就已經讓肖凱去調監控了。
一到病房沒有看到她的身影,隻聽見了從洗手間傳來的水聲。
厲漠謙便在外麵等了一會兒。
等來的卻是肖凱的報告,是姑姑,她開過若兮的病房。
姑姑是個有話直說的人,他可以想象的到她會說些什麼。
微皺的眉頭,看著那緊閉的洗手間門,厲漠謙又等了很久。
他開始覺得不對勁,這麼久了,一直在響的水聲是怎麼回事?
厲漠謙靠近“咚咚”的敲了敲洗手間的門。
“若兮,你好了嗎?”
門內,她通紅的手已經看不出來哪裏有完好的地方。
若兮就像沒有聽見一樣,一直重複著這個動作,腦袋裏回想的卻是那一幕幕的血腥。
那個外國男人在自己身前倒下的身影,那血液不停的從胸口湧現出來的畫麵。
和那雙瞪大的雙眼,就如惡鬼一樣的看著自己。
我又殺人了。我殺人了。
若兮的眼裏隻有這樣的畫麵,這樣的一幕,手下不停的重複著這個動作,越來越用力,越來越無法自拔,完全沒有聽見門外的聲音。
厲漠謙覺得很不對勁,一下子打開了門。
映入眼簾的是她在洗手的畫麵,那被搓的通紅的手。
“你在做什麼?”厲漠謙一下子上前握住了她還在繼續揉搓的手。
“我在洗手,我要洗手,手很髒,怎麼洗也洗不幹淨。”若兮的眼神空洞一片,有的隻是那說不明的情緒。
“很幹淨,很幹淨,不要在洗了。”厲漠謙握著她的雙手,想把她帶離洗手台。
“洗不幹淨了,怎麼洗也洗不幹淨了,我殺人了,我知道我殺人了。”
聽著他的話,漠謙震驚了,他終於知道她的眼神的情緒,那是對自己的厭惡,對自己的煩惡。
“沒有沒有,那個人沒死,他還活著,你沒殺人沒殺人。”厲漠謙一下將情緒激動的她抱在懷裏,他知道這一定會造成她的心理創傷,可沒有想到會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