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夜姬驚呼一聲,眼中卻露出陰狠怨毒的笑容,看著臉色微變的眾人,道“怎麼樣?你若再不動手,下一劍,我可不知道會刺在什麼地方了。”
“你不覺得還少了一個人嗎?”魅傾城勾唇冷笑,冰冷的眸子掃過嶽落影,落在夜姬身上。
“寧致遠呢?”夜姬聞言不由一驚,連忙問道。
她怎麼算漏了那個老家夥,那老頭雖然玩世不恭,卻絕對是個高手,是比淺冥墨和魅傾城更厲害的高手。可是,他去哪兒?方才魅傾城和淺冥墨對上嶽落影的軍隊,卻沒有見到寧致遠出手,她竟忘了這個人的存在。如今一想起來,不由心中一寒,寒毛直立。
“我明知道嶽落影出宮是個局,怎會讓我爹落入圈套之中?你以為,是人都和你一樣蠢麼?”冰冷的紅唇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
“你們隻是在拖延時間。”嶽落影淡淡的開口,眼中沒有一絲驚訝。
早在夜姬的劍刺下時便已明白過來。若馬車裏坐的是蕭然,魅傾城絕對不會留下一絲可乘之機。這,不是魅的作風。
但,他還是上當了。隻怕此刻的寧致遠已經帶著蕭然從另一條路離開了南越城。而他們想要追擊,已絕無可能。
既然如此,想要攔下魅傾城和淺冥墨,就隻有趁現在。但是,攔得住嗎?
別人或許不清楚,但是他卻很清楚。若蕭然在這兒,或許還有一絲希望。但現在……攔不住。
曾經的槍林彈雨他們一起闖過。美國白宮都不曾將他們攔下,如今這區區幾千士兵,又如何攔得下?更何況,如今站在魅身邊的,不是他,而是淺冥墨。那個男經的他,更強。“那這裏麵的人是誰?”夜姬臉色鐵青,被當眾指著鼻子罵,她卻隻能忍氣吞聲。手中的王牌已經變成廢紙一張,現在輪不到她來囂張了。
夜姬揮舞著手中鋒利的劍刃,說話間,將馬車上的簾子削下。
入眼的,是一個纖細的女子。長發披散在肩頭,她低著頭,長發遮擋了她的容顏,令人看不清她的臉。隻見她一手捂著肩頭,那裏正有鮮血湧出,染紅了潔白的衣裙和細若青蔥的纖指。
“嵐、書、瑤!”夜姬用劍尖挑起那女子的下顎,在看清那張臉後,眼中的怨恨瞬間達到頂點。那咬牙切齒的模樣,似要將嵐書瑤咬下一塊肉來。
幾乎是車簾被削下的瞬間,嶽落影雙拳驟然握緊,雙眼微眯看著那坐在馬車之中,微微顫抖,渾身冒著冷汗的嵐書瑤。
“哈哈哈哈……”一陣尖銳刺耳的笑聲帶著毀滅一切的瘋狂。漸漸的,瘋狂的笑聲被一股悲涼與淒慘替代。
那似哭似笑的尖銳聲音,令所有士兵不寒而栗,不由後退了幾步。唯一麵不改色的,隻有淺冥墨、魅傾城、嶽落影和被那尖銳的劍尖指著的嵐書瑤。
那張原本美麗的臉龐如今蒼白如紙、幾近透明,布滿了豆大的汗珠。貝齒緊咬著蒼白的唇,以此來抵擋那陣陣疼痛,一抹血絲溢上唇瓣,染紅了蒼白的唇。
一瞬間,原本的驚訝與疑惑在看到她的慘狀後變成了滔天怒火。嶽落影雙拳緊握,額間青筋畢露,那是從未出現在他臉上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