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說對了,按照《保險法》規定,經營不善的保險公司,會有保監會把債權和債務轉移到別的公司,其中包括他的客戶。銀行倒閉錢沒了就是沒了,保險公司不一樣,可以向新公司索賠或者要求繼續執行合同,受法律保護。”
“你就吹牛吧。”李廣冷哼:“我現在是發現了,做保險的人都是王婆,喜歡自賣自誇。”
錢楚又吃下一條蟹腿,“國家現在全麵推廣商業保險養老,我個人覺得這個行業雖然前期名聲不好,不過接下來幾年的前景不錯。我看你遊手好閑好幾年了,你要不要跟我賣保險?”
李廣一下跳了起來:“我才不跟你賣保險,要是讓我那些朋友知道,他們還不得笑死我?”
錢楚漠然:“反正你閑著也是閑著,你不是還加了好幾個什麼車友會?多好的資源,要是能賣點車險也不錯啊。你要不做也行,給我介紹點客戶。”
李廣這是暴發了沒兩年,正處於極度顯擺的時候,麵子是第一位,自然不肯。
錢楚到現在就做了份李廣的車險,他身邊的朋友一個都沒做成生意。
“想都別想!我沒臉跟人開口!”李廣扭捏,“我不!”
錢楚突然半站起來,傾身湊到李廣麵前,用油乎乎的手捧著李廣的臉,認真的說:“李廣,咱倆什麼關係?多年的發小,你小時候還穿過我的舊褲子,你就忍心看你富得流油,我窮得冒水?”
她伸手一指外麵的車,“我那車看到沒?是我堂姐給我開的。實話跟你說,我每天能不開就不開,公司樓下的停車費多貴你知道嗎?一個小時十塊錢!八小時就要八十塊錢,誰受得了?”
錢楚倒是沒窮得冒水,但是手裏沒錢肯定是真的。
畢竟家裏有個事兒媽,一心想在錢楚身上扒拉下錢。錢楚前幾年的工資,一部分被周美蘭要去貼錢彬,一部分她自己攢下了,為了防止被她媽一哭一鬧又拿走,錢楚幹脆給自己配置了幾份保險。所以她每年手裏都攢不下錢,但是保險卻配置足量,她現在就是個有錢的貧困戶。
李廣的心裏頭,錢楚的每一天都活的充實又膽戰心驚,因為不定什麼時候她又沒錢了。
錢楚捧著李廣的臉不放,任由李廣掙紮的腦袋左搖右擺。她試圖對李廣催眠:“不,你想。你的內心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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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重誠已經走到了海鮮館門口的路上,突然想起人家買保險好像都有什麼保單,他怎麼沒有?
於是又折了回來。
結果一走近卡座,就看到錢楚捧著李廣的臉在勾引,還說什麼“心癢難耐、饑渴良久”之類的話。
大庭廣眾之下,這女人能要點臉嗎?
一片陰影遮下,錢楚和李廣同時停止了掙紮,維持著剛剛的姿勢,扭頭看向突然又冒出來的周重誠。
周重誠本來想說什麼已經忘了,對李廣強調:“不要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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