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重誠清了清嗓子,終於覺得找回了一點麵子:“還……還行吧。”又加了一句:“一般。”
陳甜:“……”
一個人縮在一邊,抿著嘴忍著笑。
周重誠原本大口吃東西的動作,在錢楚收了手機微笑看過來的時候,一下收斂了很多,小口小口的吃東西。
這小口實在和他的形象不吻合,他就應該是那種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姿態才自然。
錢楚覺得有點不忍直視,默默的垂下了眼眸。
陳甜忍著笑,開始說話打氣氛:“對了哥,你這一陣去找我舅和舅媽了沒?”
周重誠直接回答:“我找他們幹什麼?我又不是無所事事的暴發戶家的兒子。”
錢楚:“?”
為什麼她聽了覺得這個“無所事事的暴發戶家的兒子”說的是李廣?
難道真像李廣說的那樣,周重誠因為討厭她,而遷怒李廣了?
要不然怎麼又是大馬猴,又是暴發戶家的兒子,外號一個比一個難聽呢?
周重誠是帶著泄憤的心情說李廣的,他就是在給錢楚暗示,大馬猴那小子,就是無所事事,就是暴發戶的兒子,就算做保險,天天跟著她,也沒用,賺不到錢的男人,就是廢物!
麵前存款七位數的男人,難道還不夠襯托大馬猴的無能?
陳甜以為周重誠就是嘴欠隨口一說的,“暴發戶的兒子怎麼了?暴發戶的兒子的命好,天上掉餡餅的錢,哪裏不好了?”
周重誠瞧不上這個理論,冷笑:“那還值得驕傲了?”
“周先生您吃好了嗎?”錢楚笑著問。
“沒,”周重誠指了指麵前酒盅大小的碗裏剩下的一口湯,“等我喝了湯才算吃完。”
陳甜:“……”揭竿而起:“哥,你別太過分啊,這一口湯,我替你喝了!”搶過碗一口喝掉,“姐,我們走!”
錢楚低頭忍著笑,站起來:“周先生,我們先走一步了。”
不等周重誠說話,錢楚已經拉開推拉門,到門口穿鞋去了。
錢楚一走,陳甜就跟周重誠掐上了。
周重誠氣死,心裏繞了一個大圈、糾結了半天後,冒出去:“你憑什麼喝我的湯?”
陳甜:“?”伸手扶額,“哥,我覺得你是追不上錢楚姐的。”
周重誠頓時猶如受了驚嚇的貓,全身的毛都豎了起來:“胡說八道!你哪知道眼睛看到老子追她了?老子是那種沒格調的人?嗬嗬,追她……我追她?老子跟她是合作關係,還不是指望以後多點生意?這點都看不透,蠢貨!”
話音剛落,錢楚穿了鞋站在台階下,對陳甜喊:“甜甜,幫我把外套拿一下。”
周重誠:“!”肢體僵硬的牛頭,就看到錢楚站在門口。
陳甜動作利索的拿起錢楚的外套,“姐,給!走!”
周重誠悔的腸子都青了,陳甜這個惹禍精,為什麼要亂編派他?他追誰了?追誰了?!……就不該說那些話!
陳甜趁錢楚先出去,又跑回來幸災樂禍,“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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