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重誠頓時眼睛一亮,這不是好機會嗎?
“兄弟們,都給老子準備準備,揍死那頭蒜……”周重誠話音剛落,就聽小鍾發出一聲低低的驚呼,他抬頭看去,頓時愣住。
他抬頭略有些晚,所以就看到湯小同的腦袋不知什麼時候被人套了個蛇皮口袋,一個人影借著夜色對沒頭蒼蠅的湯小同一頓踢打。
那人也看不清長相,隻能借著巷子口的路燈看到一個修長的身影,也不往湯小同腦袋上打,專攻下三路,專踢腿中間,以致湯小同有好幾次都快爬起來了,被一腳踢中後,一下又倒了下去。
一幫大男人,先是捂著嘴,等那人影一腳踢得湯小同倒下後,齊齊伸手去捂襠,竟然也生出些感同身受的痛感。
錢彬瞪著眼,隨後默默把腦袋縮了回去,低頭不吭聲。
燈光昏暗,打人的那人影從頭到尾沒發出的一聲坑,隻偶有吸溜口水的聲音。
一頓暴打過後,那人毫不戀戰,打完就撤,撒腿就跑,眨眼消失在昏暗的巷子裏。
周重誠顧不得腳疼,快速的跟了過去,不過拐了兩個彎,他就看到一個人影彎腰提起地上的一個包,邊走邊掏出一件外套穿上,臉上的口罩也被取下,人影又伸手從後頸處一撩,一頭漂亮的大波浪一下傾瀉而出,在光影下猶如海中的漂浮萬千的海藻。人影走了幾步,又扶牆脫下腳上鞋套裝到方便袋塞回包裏,走了幾步後,她隨手從嘴裏拿出什麼東西,扔在地上,眨眼出了巷子口。
周重誠看著那個極為熟悉的人影,一瘸一拐走過去,撿起被扔在地上的東西,發現是一根被吃了一半的棒棒糖。
周重誠痛心疾首,他竟然沒用武之地。
“周哥?你看到沒?”小鍾等人輕手輕腳的追過來,“看到沒啊?”
周重誠回頭看著小鍾,又看看錢彬,半響他堅定的搖搖頭:“沒看到。”
小鍾指指巷子裏:“那咱們還打嗎?”
周重誠看白癡似的看他:“沒看到蒜頭被打得都爬不起來了?咱們是要鬧出人命嗎?原計劃打個四五級傷殘就行了,現在看看他那樣子,八成是斷了。”
小鍾:“什麼人那麼缺德啊?哪有專踢襠的?老子看著都疼。”
“你才缺德呢!”周重誠立刻罵道:“會不會說話?人家那是踢襠俠,是在替天行道!”
小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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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口,湯小同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等他把蛇皮袋拿下來,巷子裏就剩他一個人,他夾著腿,疼得一動不能動,隻能吸著氣扶著牆,一步一步朝巷子外挪,走了沒兩步,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忍痛掏出手機,錢楚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湯小同,不好意思,你能不能先走啊?客戶這邊一時半會走不了,說晚些時候送我回去,我不好意思拒絕,謝謝你送我過來。”
湯小同忍痛:“好……”。
掛了電話,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沒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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