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理解很多客戶被人欺騙過的事,但是為什麼不給她一個機會再解釋一下呢?保障這個東西本來就不是肉眼可見的,很多人買了保險,可能一輩子都用不到,因為人家就是沒生病。而有的人買保險,可能今年買,明年就用到了,可誰希望自己買保險是為了出險?那不是為了在萬一需要的時候,還有個救命的通道嗎?
買保險本來就是為了預防,如果立竿見影有了效果,那才是壞事。
錢楚看著雙雙最後讓她發退保流程的微信,把流程發過去後,默默摁了返回。
聽雙雙的語氣,似乎以後也不打算跟她有聯係了。
晚上回去的有點晚,錢楚無精打采的掏鑰匙,門被人從裏麵拉開,錢楚在這邊住了有大半個月,自打她住進來,她就沒成功的有一次自己用鑰匙開過門的機會,每次都是掏鑰匙的時候,周重誠把門打開。
錢楚一直覺得這房子隔音效果很好,怎麼他耳朵就那麼尖呢?
她早在一開始就詫異過了,後來她也算是鎮定下來,打算換拖鞋,周重誠已經把拖鞋從鞋架上拿下來,放到了她腳跟前,她一看,發現還是跟周重誠配成雙的那雙。
“我的拖鞋還沒幹啊?”錢楚一邊脫外套一邊問,穿哪雙對她來說都一樣,她不計較細節。
“沒呢,樓上的人太缺德了,早上晾濕衣服也不看看人家下麵有沒有人家在曬東西,那水劈裏啪啦就往下流,氣不氣人?”他說話的時候義憤填膺,忿忿不平。
“還有這樣的事?她走到陽台那邊看了看,很奇怪這種上下樓都做了陽台窗的房子,樓上的水是怎麼滴下,再拐彎落到掛在外麵的拖鞋上的。
周重誠跟了過去,解釋:“我想它快點幹,就把鞋拿到陽台外麵曬,樓上的東西也是掛在陽台外麵,估計他們家也想快點幹。”
錢楚點頭:“行啊。反正我有鞋穿,不著急。”
從陽台出來,周重誠問:“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錢楚驚訝的抬頭:“這麼明顯?”
周重誠點頭:“明顯。”
她哪天心情不好,心情鬱悶,哪天心情好,哪天被表彰了他都看得出來。
錢楚在原地愣了一下,然後走到沙發旁邊,一屁股跌坐在上麵:“是啊,我心情確實不好。我上次為她老公買保險的同學退保了。”
“還有人買保險會退保?”周重誠不解:“就算不生病,存錢不是也挺好的?”
錢楚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可能是買得時候我講的還不夠好,不夠仔細。”
周重誠猶豫了一下,在她身邊坐下來,安慰:“你放心,我是絕對不會退保的。”
錢楚:“……”
這安慰人的方法簡直獨樹一幟獨具匠心,她竟無言以對。
因為她心情不好,周重誠隔了好一會才敢說:“我飯做好了。”
錢楚看他,周重誠一下緊張起來,他想要說點什麼,繼續圍繞她的心情說話,不成想錢楚已經站了起來:“那吃飯吧。”
周重誠迅速的轉身,進廚房盛飯。
這次周重誠按照菜譜做了兩道菜,一道是油燜茄子,一道是粉蒸肉,菜譜的頁麵還停留在粉蒸肉的製作方法上。
不得不說,周重誠好像挺有做飯天賦,他是第一次做,賣相上就很誘人,嚐起來的味道也不錯,雖然跟外麵飯店裏的擺盤差了點,但足夠健康和清爽,而且油一定是新鮮的那種。
周重誠捏著筷子,盯著錢楚看她吃進嘴裏,眼巴巴的等她誇一句。錢楚吃完覺得是真不錯,還真誇了一句:“不錯,挺好吃的。”
周重誠如今已經不害羞了,他自得的點頭:“我也覺得不錯。”又問:“你明天想吃什麼?我明天想做上回咱們去吃的那個炒螃蟹。”
本來錢楚覺得明天誰知道她什麼時候回來,結果聽到他說炒螃蟹,點頭:“行,做得好吃點。”
“那你記得回來吃。”周重誠吃完,繼續吃飯。
餐廳的桌子是長方形,兩人是麵對麵坐著,中間放著兩盤菜,一人捧著一隻碗,一邊吃,一邊還會聊天說兩句話,不知道的人看到,不定就以為是新婚的小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