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些事是錢楚的事,結果周重誠那頭跟那些受害人混熟後,人家都覺得他也是受害者,跟錢楚周美蘭一家子,是他在處理這件事,個個都認他去了。
錢楚站在原地,看看群裏那幫人都以周重誠為首了。
這個說小周啊,我這邊有消息提供,我私發給你;
那個說小周啊,我家車發動機老響,是什麼問題啊?
還有人說小周啊,我這腿老抽筋,你能不能幫我問問你那個醫生朋友,吃什麼藥管治啊?
……
錢楚:“……”
她有種錯覺,可能群裏這幫人以為周重誠是萬能的小周。
大清早的,叮咚鎮派出所這麼熱鬧的狀況好幾年也出現過,如今在派出所民警的眼裏,簡直就是曆史在重演。
所裏幾個民警在嘀咕:“宣傳做了這麼多年,就是有人不聽。咱們做宣傳的時候,他們覺得咱們阻攔他們的發財路,出了問題又來找我們,還嫌我們查的慢。”
“可不是?”另一個小民警說:“沒出事發財就得意,出了事就找我們,我們又不是萬能的。勸得時候哪怕多聽一句,也不會鬧成今天這樣。”
“就是鬼迷心竅。”後麵的一個接茬,“那被騙了兩千萬的最慘,都怎麼想的?那麼會賺錢,隻管賺錢就有了,跑去放什麼高利貸……”
“那個是家裏的老太太,你看外頭,真正被騙的都是老頭老太太。聽說那老太太以前是地主家的閨女,識字,就覺得自己有本事,他兒子的錢是她自己猜出密碼,偷摸轉出去的,拿去放貸的,說是為了讓兒子無後顧之憂,看看這鬧的。”
“聽說進醫院做了急救手術,現在還沒醒呢。”
幾個民警一陣唏噓,有那麼多錢,幹點什麼不好?
外麵的人還在焦急的商量對策,最終的周重誠的安排下,一邊去村子裏守著那對老夫妻,一邊留人在派出所等消息,還有一部分沒輪到事的,就在叮咚鎮周邊轉悠。
既然辦案民警說人可能躲在哪裏,那就一切皆有可能,多管齊下,說不準那一邊就有消息了呢?
這邊安排完,周重誠過來找錢楚:“今天下午我送你回市裏,這邊我幫你守著。”
錢楚看著他:“這跟你也沒關係,怎麼能讓你替我們家的事費心?”
“這叫什麼話?”周重誠從後備箱拿了三瓶水出來,順手擰開一瓶遞給錢楚:“你放心,有一點消息我就通知你。現在這種守人的事,你不要去,我大老爺們什麼都不怕,我去就行。什麼叫跟我沒關係?怎麼沒關係?你弟是我店裏員工,你是我合作對象,上次我來這裏,阿姨對我也好,從哪個角度看,我都有責任和義務幫你。”
錢楚捏著手的瓶子,輕輕摩挲著沒說話。
周重誠“咕咚咕咚”喝兩大口水,“你表姐那邊要是忙,你跟他們說也不用來人,我替他們家守兩天就過去,隻要那天輪到誰家有人,不管是誰都行。”
錢楚動了動唇:“周重誠,你這樣,我都不知道怎麼感謝你。”
“都說不要見外了,你表姐不是跟你一家人嗎?”周重誠說:“你對你姑和你表姐有歉意,那肯定是能還一點就一點,這種小事就不要讓他們家出麵了,能追回來錢才是正經。”
錢楚低低的應了一聲:“嗯。那我跟表姐說一聲,免得她跟我姑擔心。”
她單獨給表姐發信息,表姐很快回了:楚楚,你說真的?我們家剛剛還特地討論,說輪到我們的時候,看到底誰去比較好。人家都出人,我們家不可能不去的。
錢楚:姐,真的,這邊有任何消息都會通知你的,我知道你忙,我姑和姑父身體都不好,你們都不好去的。
表姐顯然很高興,掉頭跟姑姑說:“媽,我們不用商量說誰去了,楚楚剛剛跟我說,她說不用我們去守,她有個朋友,是個男的,願意去守呢。”
姑姑愣了下,表情還依舊冷著:“我那死鬼弟弟家,也就錢楚還像點樣。看看周美蘭那德性……”說著又看了女兒一樣:“咱們家被人欺負,就是因為沒男人,你說你留學回來,工作也好單位也好,怎麼就找不著對象了?當初那白先生要不是你死活不願意,覺得人家年紀大,還輪得到錢楚?結果他看上錢楚,錢楚沒看上他。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