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頭一看,發現鍋旁邊的碗裏盛放著一大碗油,看著像是他自己炸的。
錢楚:“……”
她吃早飯的時候給周重誠發信息:油餅子和八寶粥很好吃,你怎麼會做了?
眾城1號店:我昨天晚上回鎮上的時候,去跟那家店老板請教了,店老板教我的。
錢楚:“……”
眾城1號店:我晚上還回去,不過會有點晚,你給我留門呀。
錢楚:又拉東西了?
眾城1號店:嗯,衣服忘了,還得回去拿。
眾城1號店:早上的紙條你看到沒?貼在你門上,飯在鍋裏。你昨晚上不是吃麵條了?我看到了,你就吃了麵條,連青菜都沒放,這怎麼有營養?
錢楚:“……”
她看著小碗裏炒好的青菜,他是看到自己沒吃青菜,所以一大早還炒了青菜嗎?
她夾了一筷子放到八寶粥飯上,拿勺子舀起送到嘴裏,確實很香。
錢楚沒回,周重誠頓時悔青了腸子,他怎麼又亂說話了呢?應該說好聽的啊。
三天後錢楚回了趟叮咚鎮,參加白先生母親的葬禮,周重誠也跟著一起過去,還很真誠的拍了拍白先生的肩膀以示同情。
損失了錢財讓白先生白了一半的頭發,而母親去世的打擊則真正讓白先生一夜白頭,整個人一下蒼老了十歲。
錢楚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隻能簡單說了幾句寬慰的話就離開了。
周重誠陪著她走到外麵:“放心,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那姓白就算這樣也比叮咚鎮上很多人有錢。”
錢楚不明所以:“怎麼說這個話?”
“哦,我以為你擔心白先生被人騙了錢,來年續保有問題,安慰你一下。”周重誠說。
錢楚:“……”
她看了周重誠一眼,雖然這樣說有點缺德且狼狽,但是她就是這樣擔心。
錢楚問他:“覺不覺得我是個勢利的女人?”
“不,你是最善良的女人,你看似擔心你的保單,實際上更怕那姓白的脫保。萬一他脫保期間他身體有點什麼狀況,那要花銷還得自己出錢,他都這樣了,不是雪上加霜嗎?”周重誠十分認真的回答這個問題。
錢楚:“……”
好吧,她也被周重誠說服了,暫且相信他吧。
葬禮過後,錢楚獨自回文蘇,到了晚上下班回家,剛要掏鑰匙,門又開了,周重誠站在門口:“回來了?”
錢楚:“?”
她好奇的問:“你怎麼又回來了?”
周重誠沒說話,轉身進廚房把做好的食物拿出來:“吃飯了。”
錢楚坐下後問他:“你明天晚上也回來嗎?”
“嗯。”周重誠回答。
“後天呢?”
“嗯。”
錢楚看著他,“其實,你是擔心我一個人害怕,特地趕回來的吧?”
周重誠低頭吃東西,“我看不是有很多人天天轉車一個多小時上下班嗎?我這才一個多小時,不是什麼大事。”
周重誠果真守信,在跟另外兩個工人守村守了兩周後,終於輪到旁人值班了。
派出所的民警說了,不排除要長期戰鬥的準備,那人就算沒跑出文蘇,那也是做了準備,不可能輕易低頭,所以隻要他躲著不出來,就很難抓到,到時候錢要是再被揮霍的差不多,就算抓到人錢也要不回來。
這周時間內,周重誠每天都回來,回來之後不但負責晚飯,還會做一頓早飯。
錢楚一開始還有點不好意思,再之後就習以為常了,人這種動物就算這樣,習慣就成了自然。
晚飯要吃好的,早飯要營養豐富,這話是周重誠說得,他發現錢楚喜歡吃八寶粥,就自己當天晚上放鍋裏燜著,第二天早上剛剛好煮爛。至於油餅子,他晚上回家就揉麵,然後放冰箱裏擱著,早上起來油炸。這人精力充沛,經常早起去跑步,然後回來做飯。
錢楚打小就被身邊的男孩子圍著,那時候年紀小,雖然行事上有點虛張聲勢,不過也練就了她的厚臉皮,接受人家的禮物毫不手軟,如今周重誠這行動簡直又把她送到了上學時期,再吃周重誠做的食物,就理所當然了,偶爾還評價一下,告訴周重誠油大了,膩人,要不然就是淡了,不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