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重誠就是普通朋友關係?沒別的了?”陳玉飛說話的語氣帶了些輕視,根本不信眼前這風情萬種的年輕女人跟周重誠清清白白的那種,租房合租?她有付過房租嗎?
錢楚笑了笑,還沒說話,周重誠冷著臉開口:“媽,你要是沒什麼事,你就回去,我這裏好好的,你這麼長時間過來一趟還鬧出這麼大的動靜,煩不煩?”
陳玉飛抬眼看他:“我這難得來一次,就遇到這種情況,還是我的錯了?但凡你在電話裏給我說的清楚點靠譜點,我也不會跑到這個地方看到這些糟心東西!”
錢楚低頭沒說話,糟心東西說得是她跟她媽吧?哎,想起親媽能說出的話做出的事,錢楚其實覺得確實挺糟心的。
再一個,周重誠的母親一看就是那種性格強勢的女人,打扮的極為幹練,不是官場人員就是商界精英,遇到她媽這種的,不被氣死才怪。
因為錢楚回來了,周美蘭自然就有了底氣,她原本一直沒說話,結果聽到陳玉飛的呼啊,周美蘭不幹了,“怎麼說話呢?明明是你自己沒說清,開口就問我是誰,一副了不起的口氣。我住這裏,當然說的理直氣壯了。我在家裏好好坐著看我的電視,你突然過來挑食,你說究竟誰是糟心東西?分不清主次了吧你?”
錢楚閉了閉眼,抓著周美蘭的手,對她笑了笑:“媽,你跟阿姨今天各自都挺糟心的。既然知道都是誤會,你再說下去,那不是讓我們都跟著糟心嗎?我跟周先生其實都很為難,你說我要是不幫你,我是不孝順,我要是幫你,我就是不尊重周先生的母親,周先生也一樣,你跟阿姨這樣吵,我跟他都很為難,總不能我幫我媽,他幫他媽,兩敗俱傷吧?”
周美蘭趕緊擺手:“我可沒這樣說……那,我不說行了吧?”
錢楚點頭說行,然後她又看向陳玉飛:“阿姨,要不然您和周先生單獨聊一下,我跟我媽先回避一下。今天實在對不起。”
周重誠抬頭:“有什麼好回避的?這是你們自己家,你跟阿姨可是付了房租水電,想怎麼就怎麼著。”
陳玉飛氣的扭頭看他,隨即想了下,又看向錢楚:“重誠說的也是,你們也不用回避,我過來找他也沒什麼大事。就是跟他談談他的終身大事。”
周重誠警惕的看了錢楚一眼,趕緊開口:“媽,你自己的事我自己做主,這個誰都管不著。”
陳玉飛閉了閉眼,“周重誠我告訴你,你別以為你現在翅膀硬了,就為所欲為。我把你養這麼大,不是為了讓你在外麵胡來的。別你說什麼的,我不跟你爭,你結婚對象我必須過目!你以為現在的女人都單純的像白紙?你知不知道現在騙人的有多少?那些沒結婚就住到人家家裏去的,你以為是為了什麼……愛情?那都是衝著房子衝著錢去的!我們家不缺吃不缺喝,你非要在外麵折騰,好,你折騰的你就折騰吧,你二十八歲你連個正經對象都沒有?你你你,你是打算當和尚是不是?”
周重誠看了她媽一眼,冷漠的說:“我說過,我對象我自己找。”
“你找的對象在哪呢?我就沒看到你身邊有像樣的女人!”陳玉飛意有所指:“別什麼樣的女人都往我麵前站,也不看看自己那些爛到根的原生家庭!有些不著調的爹媽,能教出什麼樣著調的女兒?上梁不正下梁歪,老祖宗的至理名言就沒錯過!”
周重誠冷漠臉:“原生家庭怎麼了?我就沒覺得我們家哪好了,天天就聽你這邊不滿意那邊不滿意,我們家一共三口人,兩口人你不滿意,剩一個滿意的就你知道了。媽,你這就是獨裁主意。”
陳玉飛差點跳起來:“你——”
周重誠反問:“我哪句話說錯了?阿姨住在屋子裏,肯定是有原因的,你二話不說就報警,報警之前你問我一聲還有這麼多事嗎?哪怕你發現家裏有人,多問一句也行啊,阿姨又不是不講道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