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楚房間的門被重重關上,周重誠耷拉著腦袋站在,垂頭喪氣,明明他是鼓起勇氣幫忙的,結果把人給吹怒了。
次日早上錢楚果然吃到了油餅子,還有炸得不說很漂亮的油條,不過吃起來是油條味就是了。
上午上班後,周重誠就去了汽修店門隔了兩家的理發店,說要剃頭,剃完頭他也不走,賴坐理發店看理發師給客戶吹頭發,看了幾個過後,他竟然把理發店的女學徒摁在作為上,拿電吹風對著女學徒的頭發就是一通吹。
要不是因為他跟理發店老板認識,老早被趕走了。
理發店老板忍不住問:“周老板,你這是幹什麼呢?是不是打算改行學理發,搶我生意啊?”
周重誠還在認真的吹頭發,“學吹頭發是真的,不搶生意。”
女學徒被他折磨的終於受不了地大吼:“你電吹風離的遠一點啊,還有不要一直對著一個位置吹啊,我的頭皮烤的疼啊!”
周重誠:“?”
周重誠:“吹頭發,頭皮還會疼?”
理發店老板過來,調了電吹風的檔位,“你剛剛那個是熱風,還是最高檔,風力大,熱力足,一般我們冬天的時候會用,夏天這麼熱,我們都是用涼風。還有,電吹風吹得時候,不能對同一個地方一直吹,距離也要恰當,要不然傷頭皮,熱風還會烤得人頭皮疼。”理發店老板還給他示範了一下,“這麼遠差不多吧,手腕靈活一點,別這麼僵硬……對!”
周重誠感慨:“吹頭發也要學問啊!”
“現在幹什麼不要學問啊?”理發店老板說,“看著輕鬆,一成不變就會被淘汰的。我下個月又要去上海學習最新的發型和手藝,報了一個周期,學費就要三萬塊,別人家不去也行,但是我想做的長遠,就得去學,不學了就會被淘汰,人家手藝做得出來,你做不出來,客人就不來了。”
周重誠點頭:“有道理,果然學無止境。”想了想,他問:“洗頭發有什麼主意事項?”
理發店老板震驚:“你還想學洗頭?!”
汽修店的小弟們覺得老板瘋了,一天都泡在理發店,店都不管了。關鍵他的頭發就板寸長,那點長度能搗騰什麼發型出來?需要跑一整天嗎?
客人專門來找周重誠修車,結果他讓人家明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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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險計劃書做好之後,錢楚主動給周策打電話,詢問他什麼時候有時間,周策立刻說:“我現在就有時間,要不然……你現在過來?”
“好的周叔叔,我剛好現在空閑,那我現在就去看望您。”錢楚高興的掛了電話,把東西收拾收拾直接出發。
周策讓人把辦公室打掃了一下,又特地在茶幾上擺上糕點水果,還都是香蕉桔子這種比價好剝皮的水果,要不然蘋果梨那種還得削皮,怕人小姑娘嫌麻煩。
錢楚來的時候,就看到周策坐在沙發一邊,正慢吞吞的剝桔子,漂亮的玻璃盤裏已經放了好幾個剝好的桔子,這人好像有點強迫症,剝好的桔子上麵連一條白色的紋絡都沒有。
她疑疑惑惑的不知道該坐哪,周策趕緊指著玻璃碗麵前的空位置說:“來來來,坐吧,累了吧?坐下歇一會,來,吃桔子,我特地給你剝的。放心,我的手洗了兩次,消過毒的,保證衛生!”
錢楚:“……”
周策見她不動,趕緊指指玻璃碗:“吃啊,你這孩子,跟我還客氣什麼?快點吃!”
“謝謝周叔叔。”錢楚剛進門,就被他的架勢嚇懵圈了,這是打算幹什麼呀?
周策還在細心地剝桔子上的紋絡,嘴裏說道:“你阿姨吃桔子,就不喜歡吃上麵這些白條條,我每次給她剝桔子,都會挑幹淨。”
錢楚扯了扯嘴角,笑不出來,謝謝你還提了你老婆,要不然她都要多心他想幹什麼了。
“我兒子呢就不在乎這些,就差沒連皮一起吃了。”周策說:“男人嘛,心粗,哪有那耐心做這事。”
錢楚慢慢的吃著桔子,吃的小心翼翼,她都有點擔心桔子上是不是被抹了什麼藥,要不然這第二次見麵的客戶,怎麼就熱情到詭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