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那邊取過證後,接下來就是等他們來調監控。錢楚就在這個時間段聯係了周重誠,錢楚拿著電話:“是我。”
“嗯,楚楚怎麼了?聲音很低落的樣子。”周重誠問:“是不是遇到不高興的事了?你跟我說說。”
錢楚說:“車被人惡意劃了。”
她把事情過程簡單說了一遍,周重誠立刻說:“地址給我,我現在過去一趟。”
“叫拖車啊,”錢楚提醒,“警察待會就過來調監控,很快會查出來的。”
“知道,”周重誠看了看地址心裏把白先生罵的狗血淋頭,把人叫過去沒生意做就算了,還搞了個神經病跟楚楚見麵,這不有毛病嗎?
他一邊往辦公室走,拍打工裝上的灰塵,拿了車鑰匙出門:“我出去一趟,回來再修這車。”
錢彬還在幫忙拿扳手錘子似的,一看他要走:“老板,這車不修了?”
“修什麼修?忙呢,等我回來再說,要是客戶等不及,讓程工做完手上的活,過來修這輛。”周重誠說著開車走了,路上還打電話叫了拖車。
周重誠在白先生工廠停車的時候順便找到了錢楚的那輛車,檢查了下輪胎,輪胎上豁口明顯,分明是被利器紮破的,下手夠狠。
周重誠又看了看周邊的車,都完好無損,唯獨錢楚的車被劃傷嚴重,確實是惡意報複。
看完這個,他才去到工廠裏麵,跟人說他要白先生。
唐之遠出來接得他,他朝周重誠苦笑了下:“實在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哥,又不怪你。”周重誠還是覺得巧合了點:“就是沒想到世界這麼小。”
白先生的朋友怎麼就是唐之遠的親戚了?果然文蘇是個小地方,轉個身碰到腦袋都是認識的人。
白先生這時候正帶著警察在監控室,龐大的監控係統倒是用上了派場,就是這調監控的過程實在是耗人心血,一點一點看、等,還要先劃分一個時間點,要把時間點的監控和位置調出來,再一分一秒的看,哪怕是快進的鏡頭,也是花時間等的。
周重誠進了小會議,屋裏隻有錢楚和譚墨。
錢楚正陷在沙發裏,譚墨在旁邊安慰她,錢楚隻得:“我沒事,我就是有點生氣。不明白這些人是怎麼想的,沒幫他達成目的,也不至於就做這樣的壞事……”
“能是怎麼想的?肯定是覺得你不幫忙我,我就讓你後悔,用不上你了,就氣死你。”譚墨冷哼:“人這種東西,可是最壞的。”
周重誠快速的過來,在錢楚麵前蹲下來,“楚楚,你沒事吧?”
譚墨看向他,穿著髒兮兮的連體工裝就“你誰啊?”
錢楚看到他過來,立馬坐起來:“你來啦?姐,他就是周重誠。”
一聽“周重誠”三個字,譚墨的態度立刻大變:“周先生,原來你就是周先生啊,謝謝,實在太感謝了。當初要不是你一直幫忙跑前跑後,我們家那筆錢肯定拿不到,你真是我們家的大恩人,剛剛我態度不好,對不起!”
周重誠擺擺手,“姐,不用放在心上。”
譚墨:“?”
她表情一呆,姐?誰是他姐啊?不能因為幫忙,自己就要認這個弟弟啊?
周重誠跟譚墨敷衍完,又抬頭看錢楚,抓她的手:“楚楚,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錢楚看他一眼嗎我沒生病,去什麼醫院啊?”
但是畢竟鬧心啊。本來就忙,結果車還被劃了,處理也是要時間的,等於這一陣都沒有車開,諸事受耽擱。
譚墨在旁邊看著,有點知道什麼意思了,不是因為她,這位周先生才喊姐的,而是因為錢楚。
想想也是,人家憑什麼無緣無故就幫著跑前怕後,什麼小道消息都跟她傳達,有一點可能都替他們家爭取啊?還不是因為看在錢楚的份上。
兩百萬對有錢人來說,可能不覺得是多大的錢,但是譚墨一家來說,這筆錢就是譚墨父母的一輩子積蓄。
畢竟老一輩人的人,不是人人到了老,都能攢起那麼多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