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楚握著她的手:“姐,要先確診,病曆發票這些東西都要保留。具體是什麼病還不清楚,我暫時也不能給你保證。加入你這是原位癌,那肯定賠不了多少,如果是確認癌症,當然是可以賠的。”
溫姐無力的點頭:“是啊,你當初跟我說過,說完我就忘了。你現在再跟我重複一遍,我一下就記得你之前說的話了。說實話吧,別看我穿的光鮮亮麗,實際上沒有積蓄,我一個月收入有一萬多,放貸就要減掉一半,但是孩子的吃喝拉撒,各種課外輔導、以及雜七雜八的費用,根本就不夠用。至於我拿男人,”她嗤笑一聲:“一年半沒往家裏拿一分錢了,每次回來不往我要錢,就謝天謝地了,更別說給我生活費。要是保險不賠,我在這地方,連借錢的人都沒有……”
錢楚緊了緊她的手:“姐,我還是那句話,凡事別往太壞的地方想。事情來了,咱們不能怕,怕了就是認輸,病魔也一樣,你怕了它,它就囂張嘚瑟。你必須比它更嘚瑟才行。”
溫姐耷拉著腦袋:“我現在手腳發涼,腦子很亂,還沒敢跟公司說,正是缺錢的時候,我生了這病,手術後還要養,公司怎麼可能等著我?我這年紀都四十多了,就算養好了病,又有哪家公司敢要我?”
錢楚抿著唇,“溫姐,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你,但是我相信天無絕人之路!”
溫姐笑了笑,點點頭:“是啊,我現在也隻能這樣相信了。”
為了盡快辦理入院手續,錢楚找到了唐之遠,請他幫忙協助,並介紹醫院最好的醫生給溫姐。
溫姐連夜通知自己母親趕到文蘇照顧女兒,錢楚幫溫姐辦理了入院手續後,又跟著溫姐跑到她家裏,拿到了身份證和保單,到外麵複印,醫院的診斷證明以及門診病曆等等資料,第二天早上遞交給了公司。
溫姐不想讓自己公司知道,可她要請病假就不得不告知,她自己就是人事,自然知道如果有員工遇到這樣的情況,公司一定會想辦法讓這人離職,明知《勞動法》不允許,也絕不可能讓人留在公司。
她休假的這幾天,一周在糾結這件事,畢竟還是想回去工作的,她也需要工作。
第八天的時候,錢楚來到溫姐的病房,對她一笑說:“你看下手機,你收到理賠金了嗎?”
溫姐一愣,她中午的時候確實聽到了手機的聲音,隻是亂七八糟的推銷短信太多,她早已懶得點開。
聽了錢楚的話,她急忙拿過手機,點開短信,一眼看到短信裏那條來自大福保險公司的信息,理賠金82萬已經打入賬戶。
溫姐抱著手機,穿著病號服,低著頭,無聲的哭泣著。
有錢,就意味著她的命有救了,她的女兒不會沒有媽媽了。
錢楚靠著門檻站著,微笑著看著她,“姐,這下不用糾結了,是不是?”
溫姐哭著拚命點頭:“是……我不用糾結……”
錢楚走到床沿坐下:“你用理賠金裏手術,手術過後你保留所有票據,我給你配的保險裏還有一部分醫療險,到時候保險公司會幫你報銷你的住院醫療部分。另外,你當初幫你女兒購買的那份保險,帶有附加的豁免功能,也就是說,你女兒的保險費,你以後不用交了,但是保險依舊生效。”
溫姐什麼話沒說,伸出手緊緊的抱住她:“錢楚,謝謝你……”
錢楚笑了笑:“姐,別謝我,畢竟這是我應該做的。誰讓我是保險員呢?”
溫姐拚命點頭:“但是還是謝謝,讓我在絕望中看到了一點希望……”
溫姐當天下午就趕去公司,辦理了離職,這時候公司的人才知道,原來溫姐是患了乳腺癌。這種身邊人突然患癌的例子,讓公司的女同胞們一陣恍然,溫姐辦完離職,跟大家道別的時候說了句:“要是有能力買保險,大家還是都買一點吧,最起碼我的例子足夠讓你們知道,保險有多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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