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策:“真沒有。我這是幫忙出謀劃策,兒子那邊出點狀況,我都一把年紀了,我有心也沒那力氣啊……”
“你說什麼?”陳玉飛大吼。
周策急忙解釋:“沒有沒有,我的意思是,我老婆你這麼能幹漂亮,我還能看上誰啊!”
陳玉飛狠狠瞪他一眼,繼續翻手機,“她是誰?”陳玉飛看著周策跟錢楚的聊天記錄,對方都是“周叔叔”的稱呼,而且在微信上談的都是保險合同或者是活動的事,有時候發個地址,有時候發個定位,周策的回複都是兩個字:好的。
陳玉飛腦子一閃,突然想了起來,錢楚?錢楚不就是跟周重誠合租的那個女的?
一想到那家人,陳玉飛的腦仁頓時一疼,那姑娘本人倒是不錯,不過,她媽那德性……她問:“你是不是買保險了?”
周策點頭:“是啊,我給你,和我自己,都買保險了。”
“誰讓你買的?”陳玉飛氣得要死,“我有社保,要什麼保險?你趕緊給我退了!”
周策一聽這話,伸手把手機搶了回來,一邊拉被子蓋上,一邊說:“我不退。我覺得挺好的東西,我為什麼退?”
“你——”陳玉飛拿腳踹他:“你想氣死我是不是?被人洗腦了吧你?她一個年紀輕輕的姑娘,能多專業?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你開始說是好奇去見見,結果你還真買了?!你趕緊給我退了!“
周策這人懼內,還是那種坦蕩蕩的懼內,在外頭不會硬撐要麵子的那種,誰都知道,但是他這人懼內很有原則,他會給自己劃分些底線,有些事,老婆都對,有些事,必須自己都對。
陳玉飛讓退保,周策就不同意了。
先別說保險這個東西有沒有好不好,就衝他兒子那麼喜歡錢楚,追了將近一年都沒追上,現如今好不容易有點進展,他要是退了保險,除非這輩子跟兒子不相認,隻要錢楚哪天發現了,他還退保了,絕對把他們全家都恨上,他兒子這輩子也別想捧人家一根手指頭。
這事說什麼都不聽陳玉飛的,周策跟陳玉飛大半夜講道理,先講保險的用處,然後講風險……硬生生把睡覺的時候變成了小課堂。最後陳玉飛困的打個嗬欠,實在受不了了,“那個……我先睡了,這事沒完,咱明天再說……”
倒頭很快睡著了。
周策自己說到關鍵點,正是興奮的時候,結果失去了唯一的聽眾。
周重誠差不多算是做了一夜口紅的功課,原來口紅的顏色還和皮膚什麼的有關,那楚楚不是人家說的那種白白的女生,這口紅是不是還得挑顏色啊?
第二天周重誠特地找了陳甜,陳甜立刻建議他避開幾個雷區,說了好一會,最後問:“你記住沒有啊?”
周重誠點頭:“記住了!”
他特地把幾個牌子抄下來,跑到商場裏麵,挨個找專櫃,把記下來的口紅色都買全了,買了十幾支,每個都用漂亮的包裝包好,紮上蝴蝶結,偷摸放到了錢楚臥室的書桌上。
晚上錢楚回來,看到桌子放著一個十分漂亮的化妝品盒子,她抿了抿嘴,沒說話,不過還是伸手拆開,一眼看到裏麵擺放的不同品牌的眾多口紅。
女人啊,就是喜歡這些東西,錢楚冷戰的心都消了幾分,她隨手拿起一支,一看上麵的顏色,嗯,不怪他,他是男人,不懂口紅也是要挑色的,沒想到,最著名的死亡芭比粉中招了。
再拿起一支,含銀光的玫紅。不怪他……
再拿起一支,美麗的桃紅。不怪他……
等她把整個盒子裏十幾支口紅都看了一遍後,也被氣得半天說不出話來,他故意的吧?為什麼挑的這些口紅個,每一支都卡在雷點上?
她坐下來,伸手扶額,一句話都不想說。
周重誠十分忐忑的等在外麵,不多時候,果然看到錢楚捧著那個禮盒走了出來,但是為什麼看起來一點都不像高興的模樣?
錢楚看了他一眼,把盒子往他麵前的茶幾上一放,“你自己用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