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飛並不了解保險公司的狀態,她隻是單純的覺得錢楚他們三個人,見到李真時沒有應有的恭敬。現在哪個企業、單位的員工見到領導不是恭恭敬敬的問好?
怎麼他們三個人的態度就這麼囂張?
後麵那個男孩子看到李真,竟然連招呼都沒打,就這樣一副站沒站樣的依靠著門不說話。
錢楚又跟陳玉飛介紹:“阿姨,這是周先生的朋友李廣。”她扭頭看出李廣,“這是周先生的母親,陳阿姨。”
李廣對陳玉飛一個大鞠躬:“原來是周哥的母親,阿姨好!”
陳玉飛和李廣一人霸占了病床的一邊,護工張阿姨坐在更遠一點的地方,總不能三個人都擠一塊。以致陳甜和李廣過去,隻能站在床尾看著,李廣皺著眉:“我可憐的周哥,怎麼就被砸了呢?決不能饒了那個生產升降機的廠家!”
陳甜愁眉苦臉:“原來生龍活虎的人,現在躺著不能動,我哥太慘了。”
李真終問陳甜:“陳甜,你跟重誠是親戚?”
陳甜點頭:“是啊,我小時候我哥經常帶我玩呢,後來大了,時間就少了。”
李真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陳玉飛看她一眼:“既然都是一個公司的,以後你要對陳甜對照顧一下,她一個好好的姑娘,正經工作不做,跑去做什麼保險,我也不能理解她父母怎麼就同意了。”
陳甜咧嘴一笑:“姨,你不能對我的工作有偏見。清潔工還被城市宣揚是城市的美容師呢,怎麼我們做保險的人,就要被人說不是正經工作?對吧,姐?”
李真聽到“姐”的時候心裏一動,她誤以為陳甜喊的是自己,沒想到陳甜最後一個字的對著錢楚喊的,錢楚點頭:“確實。”
李廣抓著床頭欄,對陳甜嫌棄的道:“我說你能有點眼力見嗎?這老一輩人對保險的接受度就是低,一時半會兒是改不過來觀念的,你們跟阿姨說,阿姨肯定說不是正經工作啊。就像我爸我媽,哪怕我現在做保險,他們嘴裏說做保險挺好,實際上我知道,他們心裏還是覺得我沒正經工作。他們那一輩的人,接受文化的程度不高,固執、接受新事物的能力特別低,隻要是拿錢沒買到實際東西的,都覺得騙人的。”
李廣是就事論事,一不小心就說了實話。但是陳玉飛聽在耳朵裏,就覺得不得勁了,什麼叫文化程度不高?什麼叫固執?什麼叫接受新事物的能力特別低?她好歹也在學校當過老師,怎麼就接受新事物的能力低了?她那些微信啊什麼的,她都會用好嗎?
陳玉飛繃著臉,看了李廣一眼,結果李廣正盯著周重誠,沒看她。陳玉飛遷怒錢楚,直接白了她一眼。
錢楚接受到了陳玉飛的眼神,不過她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現。
周重誠一直沒醒,陳甜和李廣一陣唏噓,“要不然等下次哥醒了我們再來吧。這會沒醒,我們沒得再把他吵醒了。”
李廣難得讚同:“行啊,那我們走吧。楚楚,你跟我們一起走嘛?”
錢楚點頭:“嗯,他這邊有張阿姨在,肯定餓不著的,我們在這裏,反倒影響他休息。”
她對陳玉飛招呼了一聲:“阿姨,我們先走了。”陳玉飛正眼沒看她,當沒聽到。錢楚也不介意,隨即又對李真點點頭:“李總。”
李真把一切都看在眼裏,她隨即朝她欠了欠身,錢楚和李廣兩人又一起離開病房。
等他們走了,陳玉飛抬眸看了李真一眼,意思是她可是把機會都留給她,至於李真能不能爭氣,就隻能看她的了。
病房外麵,陳甜一臉難以置信:“李總竟然是我哥的前女友?那我哥之前那個家教特別嚴的女朋友就算她啊?聽說她還打了我哥一嘴巴子……”
錢楚抿著唇沒接話,倒是李廣在旁邊說了句:“別瞎說,周哥是那種傻站著被人打的人?還打嘴巴子?你傻了吧?”
陳甜:“哎,你怎麼說話呢?我這也是從別人那聽來的……”
錢楚提醒:“好啦,你們倆不要吵了。走吧,我帶你們在附近吃點東西,反正也到飯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