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重誠這才慢慢鬆開手,還長長的歎了口氣。錢楚哭笑不得,“好了,就過一晚上,我明天中午就來了,總不能讓我一天到晚都陪著你吧?”
周重誠說:“我就想你一天到晚陪著我。”不等錢楚說話,他又接著說:“不過我也不想你那麼辛苦。”
錢楚點頭:“知道就好。”
張阿姨在旁邊笑嗬嗬的說:“哎喲,你們倆小年輕的感情可真好。”
錢楚對張阿姨微笑著點了點頭,“張阿姨,那晚上就麻煩你了。”
“好咧,晚上其實就是他喝水上廁所這些小事,我搞的定的,你放心回去吧。”張阿姨樂嗬嗬的送錢楚到門口:“路上小心點啊。”
等錢楚走了,張阿姨回屋,“小周先生,你對象不錯,人好,性格好,還溫柔,細心,還懂事。是難得的好姑娘。”
周重誠點頭:“我也覺得。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媽不喜歡她,為什麼楚楚那麼好,我媽就是不喜歡?”
張阿姨笑著說:“這個也不能怪陳老師,自古婆媳難處,陳老師又是高知識分子,眼光當然也高,看兒子怎麼看都喜歡,看媳婦,老覺得這個配不上那個也配不上。其實是人之常情,陳老師說到底,就是覺得自己兒子是最好的,希望兒子的對象能配得上自己兒子。”
周重誠嘀咕:“那也不能那樣說楚楚,我交的女朋友,她那樣說,這是看得起自己兒子,覺得自己兒子的最好的嗎?她首先就否定了他兒子的眼光。”
張阿姨想了想,覺得周重誠說得也對:“小周先生果然是念過書的人,這話說的有點道理,我都沒想到。”
周重誠惆悵的看著天花板,“我不能讓我媽把楚楚趕走,她要是走了,我也要走了。”
張阿姨笑著說:“這說得什麼話,是你的,誰都趕不走。”
周重誠看向張阿姨:“阿姨你真這麼覺得?”
“可不是?”張阿姨肯定的點頭,周重誠惆悵,最後呢喃了一句:“我就要楚楚。”
被親媽氣得都不覺得腰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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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玉飛回到家裏,坐在沙發上幹生氣。
周策下了班先去了趟醫院看了兒子後,才回來,還沒進門就看到陳嫂站在門口跟他說,陳玉飛從醫院回來就坐在沙發上,也不說話,看著像是很生氣的樣子。
周策安撫陳嫂,然後進門:“陳老師啊,你不是說你下午都在兒子那的嗎?怎麼早早回來了?”
陳玉飛聽到周策的聲音回頭看他一眼:“我還去幹什麼?讓他嫌棄啊?人身邊不差我一個,有個更年期漂亮的呢,我去了,隻會礙他的眼。說不定還嫌棄我當電燈泡了。”
周策“嘖”了一聲,“兒子都躺病床上那樣了,你還跟他置氣?那麼的手術,還沒讓你擔心的不考慮其他事?”
在陳玉飛身邊坐下,“哎呀,我剛剛去醫院,覺得兒子不錯呀。咱倆的兒子,再怎麼差也別別人家的兒子優秀不是?他打小了周圍鄰居都說了,別人家的孩子!聽聽,多讓人其他家長羨慕啊?”
陳玉飛撇了下嘴,沒說話。
周策在醫院的時候,其實已經聽過周重誠告狀了,關於這事,周策其實是站在周重誠那邊的,這是肯定的啊,兒子的對象,以後是跟兒子過日子,又不是跟我們過日子。他喜歡誰,就找誰唄。再說了,錢楚這姑娘是真不錯……”
陳玉飛猛的轉頭瞪著他,周策急忙擺手:“行行行,你不喜歡,我不說還不行?”想了想,覺得還是得說:“好,不說錢楚,那咱們來說說李真那個姑娘。”
陳玉飛這才緩了臉色,“我看李真就不錯。”
“不錯當然是不錯了。”周策說:“跟我們兒子談過戀愛的姑娘,能差嗎?”
陳玉飛抿嘴不說話,周策又說:“我看那姑娘在你麵前挺老實,不錯,說明你的氣場還是強過她的。”
“什麼叫在我麵前挺老實?那孩子一看就不錯。家庭條件父母學曆包括她本人的文化素養,那種不三不四的女人就沒法比!”陳玉飛哼了一聲。
“你這樣說,我就不愛聽了。”周策道:“什麼叫不三不四的女人?人家也是這個社會上有正經工作,努力賺錢,不違法不幹壞事,還能給國家繳稅的納稅人。李真那是正經工作,錢楚那就不是了?別忘了,兩個人還生一個保險公司的呢。”
“那能一樣嘛?”陳玉飛反駁:“人李真那是可是大福保險的員工,她是拿大福保險的工資,人是拿年薪的。錢楚那算什麼?那就是個賣保險的!她跟大福保險簽的可是代理合同,她就算在大福保險裏麵幹一輩子,也始終是個賣保險的,人李真可不一樣,她也有臉跟李真比,真是……”
“你說你一個高知識分子,好歹也坐到了今天的職位,怎麼對職業還懷有偏見呢?”周策咂嘴:“在我看來,錢楚不比李真差在哪。李真拿的那是死工資,她的職業生涯,頂多換個更發達的城市再當總經理,她的年薪再升,頂多就翻倍,五十萬變一百萬吧。那錢楚可是潛力無窮,她的職位還能再升,錢楚最後的總經理位置,和李真的可是不一樣,錢楚最後的總經理位置,以後可是能達到年薪百萬的。錢楚那孩子,為了的目標可是個保險企業家。做保險的人,有這覺悟,多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