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星河站在原地,一時沒說話。不知為什麼,突然就想到了乃伊的話,看來還是要做安全措施啊!
“我本來也不相信,但是鮑舒跟我講了很多事,有些事的巧合性太大,所以我就將信將疑。”趙小印說:“其實我也現在也不是特別相信,畢竟陳飛揚的表現真的一丁點問題都挑不出,鮑舒的脾氣又不是很討人喜歡。感覺大多人都不好信……我,我就傳個話,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我看到她的時候,她看起來挺不好的。”
方星河抓了下頭發:“這事不好說。說實話,如果是真的,我很同情她。但是我又不是她的利用工具,我怎麼可能因為她個人的事,豁出去我自己?如果是我姐妹朋友我也認了,可她對我來說,就是個校友,還是個關係不怎麼好的校友。如果真像她說的那樣,我的競選,分明就是在明知道陳飛揚和傅雲企圖的前提下參加的競選,這就等於我自己拿錘子,把握自己釘進了他們倆的眼裏,這過程可不好受。更何況,他們聯手,到時候,學生會的人誰會喜歡我?萬一再又擁護者蹦出來跟我作對,倒黴的還不是我啊?”
她搖搖頭,她不不做這種傻事:“你跟她說吧,我幫不上忙,而且,我對學生會會長一點興趣都沒有。更何況,學生會有能力的人還是很多的,又不是隻有我一個,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趙小印一臉為難:“方星河,你真的不願意競選啊?這樣,你可就虧了。”
方星河已經走了兩步,又回頭,“部長,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團委老師多討厭我啊?當初因為貧困生助學金那件事,我弄得他很難看,人老師嘴上不說,那是老師的風度,可實際上心裏怎麼想的呢?將心比心,換我,我也不會喜歡我這樣的學生啊!”她伸手拍了下趙小印的肩膀,“部長,你幫她就是害我,你自己說,選哪個?”
趙小印傻在原地,“那,那算了。”
方星河點點頭,拍拍手走了,心裏到底有些不舒服,畢竟,同為女生,心裏到底還是偏向女生這邊的。
走到宿舍樓下,她再次看到了鮑舒。
很顯然,她就是來找方星河的。
方星河走到她麵前,“你找我嗎?”
鮑舒抬頭看著她,笑了笑:“你到是自覺了。”
方星河歎氣:“我倒希望我是自以為是。”她多看了鮑舒兩眼,發現她麵色蒼白,整個人看起來虛弱無力,就連以前她抹的口紅,也遮不住她蒼白的臉色,氣色差,黑眼圈重,就連她標誌性的高馬尾,都披散了下來柔和了眉眼。跟方星河初次見到鮑舒的時候比,簡直像換了一個人,方星河問了句:“你沒事吧?”
鮑舒低頭笑了下,笑容苦澀難堪,她低頭從包裏拿出一疊A4複印紙,一下塞到方星河手裏,“你回去看看,看不明白就來找我。我的聯係方式沒變,都在呢。”
方星河疑惑的看了看她強行塞到自己手裏的紙張,又看看她,“什麼東西?”
“你看了就明白了。”鮑舒抬眼看她,“如果看不懂,記得來問我。”
說完,鮑舒轉身走了。
方星河拿著紙站在原地半天沒動,等看不懂鮑舒的身影後,她才回宿舍。
回到宿舍,她隨手把那疊紙往桌子上一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對著葉乃伊嚎:“被瘟神纏上啦,好討厭啊!”
“誰纏你了?”葉乃伊隨口問了句。
方星河嚎著把那疊紙拿在手裏晃了晃,“原先那位老找我茬的鮑秘書,給我了一疊不知道什麼玩意,我看不懂啊!還我又不是做財務的,我怎麼看得懂這些東西啊?”
她說著,手不小心滑了一下,A4紙嘩啦啦掉了三四張地上,其中一張飄到葉乃伊的腳邊,彎腰撿起一張看了下,“這什麼呀?賬目啊?那個給你學生會財務報表幹什麼?還是複印件。”
“我不知道啊,她說什麼讓我看,看不懂再找她。”方星河有氣無力道:“我為什麼要看這個啊?我剛剛路上瞟了兩眼,完全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