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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你個球!”方星河怒道:“世界那麼大,你專往我花了兩個小時的沙碉上踩,你還敢說你不是故意的?那邊寬的路你不走,你故意拐個彎往我的城堡上走!還敢什麼沙碉?你就是沙碉!”
年伯同拿腳踹他,“怎麼弄壞的,怎麼給我弄好好!”
他不信周圍沒孟家的人,就照著上次孟儔夫婦家的安保級別來看,這小子周圍恐怕都是人。
小黃蹲在城堡旁邊,被逼著修城堡,可惜他一點藝術天賦都沒有,隻能拿沙子糊牆,根本沒有辦法像方星河那樣堆出棱角分明的城牆。
城堡他肯定是修不好的,方星河也看出來了,她氣憤的看著他,除了剛剛那一腳,她也沒有急著上前動手打人,隻是冷冷的看著他。
小黃還在往被踩毀的沙碉上堆沙子,方星河哼了一聲,這沙碉她不要了,伸手拿起遮陽傘下的毯子和遊泳圈,對年伯同說:“老年,這個地方空氣不好,我換一個地方!”
“好!”年伯同幫她拿救生圈,牽著她的手換一個地方。
方星河往身上抹了防曬霜,然後拿起遊泳圈朝海裏衝去,在一個浪花撲過來的時候,她一下跳起來撲進去,享受浪頭把她蕩來蕩去的感覺。
年伯同躺在岸上,服務員過來送上飲品,他遠遠的看著海裏帶著救生圈的姑娘,正跟一幫小蘿卜頭混在一起,從她的表情看,又驚險又興奮。
浪頭裏,方星河正激動的嗷嗷叫呢,冷不丁身邊跳進來一個人,身上也套了個圈,在她旁邊大呼小叫,“啊,刺激!”
方星河從浪花裏一瞅,頓時嫌棄的要死,她抬起胳膊朝前遊去,然後上岸,不玩了!
“星河,怎麼不玩了?”年伯同剛剛把她飲品裏的冰塊挑了,她來了之後把飲品推給她,“渴了嗎?喝一點。”
方星河氣憤的說:“不知誰那麼缺德,往海裏丟屎,就在我身邊,我嫌髒,就上來了。”
年伯同震驚:“真的?”
方星河點頭:“真的,這麼大一坨!”
這下年伯同明白了,這是在罵孟百裏。
說實話,年伯同到現在都不知道孟百裏那是什麼腦回路,也不知道這人的惡趣味究竟是個什麼玩意,現在這算什麼?是覺得他們好欺負?還是覺得他爸媽有保住他的能力,所以就肆無忌憚了?
年伯同朝海裏看去,果然看到孟百裏像個黃色的向日葵,招搖著朝這邊走過來,“哎喲,真巧啊!又遇上了?”
“孟公子,你是不是覺得我真的就拿你沒辦法了?”年伯同摘下墨鏡,躺在沙灘椅上問:“還是說,你覺得這次的事就此結束,彼此還能當朋友?”
“不行啊?”孟百裏伸手,把人家旁邊的一張沙灘椅強行拽了過來,往上麵一躺,跟年伯同並排,“我這不是想要贖罪嘛?我媽跟我爸都說我錯了,我就像贖罪,要不你看這樣行不行,你們倆的飲料我請?”
方星河捧著飲料,冷笑著說:“不敢當,這麼大的花費,怎麼能讓孟公子破費呢?可千萬別,萬一這飲料一買,您破產了,這罪過可擔當不起。”
“我們家應該賠了你不少錢吧?賠了多少?”孟百裏問:“我就隨便問問,看看價格高不高。”
年伯同笑了一聲:“與其問我,倒不入問問你的父母,我想,他們應該不會對你撒謊吧。”
方星河站起來,套上救生圈,又跑去遊泳了,她就是不想看到孟百裏這個神經病。
真以為穿了黃衣服就是向日葵了?以為大家都喜歡他嗎?還往人前跑,不要臉!
等方星河走後,孟百裏看年伯同一眼,主動說話:“年先生怎麼這麼小氣啊,我又沒去海洲,就在這個地方非常偶然的遇到,幹嘛敵意那麼重嗎。再說了,綁架你小情人的又不是我,是秦承前,就算要找人算賬,你也是找他才對,幹嘛找我的麻煩?我是那種人嗎?”
年伯同懶得看他一眼,“孟公子,我奉勸你最好離我遠一點,雖說事情過去,但是我這個人素來記仇。海洲的孟家是我記了五六年仇的結果,希望孟公子好自為之,不要欺人太甚。”
“嘖嘖嘖,人家都說了,沒惡意。”孟百裏說:“真的就是偶遇。”
他查了航班查了酒店查了一堆東西,才偶遇到,他多不容易啊,怎麼能這麼冷淡呢。
孟百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故意給他看:“沒還好妥呢,傷口才愈合,你就不怕我脖子一個後仰,把傷口掙開,回頭我爸我媽賴著你啊?”
“你最好滾遠點,我正在忍耐著怎麼才能不把你摁到水裏淹死。”年伯同淡淡的說:“特別是我家孩子的火氣還沒消下去的時候,你更別惹我。”
“我沒惹。我就躺在這邊,跟偶遇的人聊聊天,別太敏感。”孟百裏笑嗬嗬的說,絲毫不怕年伯同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