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拍著桌子站起來,頓時讓周圍已經來的人紛紛看過來,孟清輝急忙拽他:“二哥,你先坐下……不好看!”
年伯同麵無表情,身體剛動了一下,就被方星河一把摁住。她單手手托腮,笑眯眯的看著對方說:“嘖,看來我講的這個故事,是刺痛了某些人的神經啊,要不然,怎麼會有人因為聽個笑話,氣成這樣呢?淡定,要想長壽,得保持好的心態,要不然呐,會早死的。”
“你說話給我小心點!別以為我不敢打你!”
“你打他一下試試?”年伯同看著孟清辭,突然開口。
孟清辭指著年伯同:“你這種不知好歹的東西,就不配出現大庭廣眾的場合,你以為……”
“二舅。”方諾亞臉上的笑容一下淡了下去,他慢吞吞的抬頭,看著孟清辭:“二舅,她不過講個反諷的笑話,您這麼激動幹什麼?”
他收回跟年伯同較勁的胳膊,年伯同看了他一眼,對方星河說了句:“星河,我那邊看到熟人,過去打個招呼。”
“哦哦,你去吧。”
方諾亞伸手往杯子裏倒了點茶水,端著杯子站起來,走到孟清辭身邊,“她呢,好歹是我妹妹,二舅不看僧麵看佛麵,怎麼也不能在婷婷大喜的日子上,出口成髒是不是?酒宴還沒開始,我以茶代酒,替她跟二舅賠個不是,希望二舅別跟她一半見識……呀!”
孟清辭好歹想給方諾亞一個麵子,結果他稍稍一轉身,方諾亞手裏剛倒的茶水一下全灑了出來,倒在孟清辭的大腿上,他一下被燙的跳了起來,方諾亞杯子裏剩下的一點順著慣性,也灑了出去。
“我去——”孟清辭一下站了起來,急忙捏著褲子立刻皮膚,被燙得臉色都紅了。
“二舅,你真是太激動了,”方諾亞接過孟清輝遞過來的紙,殷勤的給孟清辭擦腿:“消消氣,您要不要去洗手間清洗一下?現在洗手間應該沒人。”
孟清辭臉色不善的看了方諾亞一眼,生氣,但是又不能說什麼,畢竟他態度還算恭敬。
孟清辭在周圍人的圍視中去了衛生間。
方諾亞對幾個舅舅和舅媽道歉:“幾位舅舅、舅媽,對不住了。我這笨手笨腳的,實在不好意思,大家好心情啊。”
他回到座位上坐下,壓低聲音對方星河說了句:“水要再燙一點就好了。”
方星河瞌睡眼:“準頭還不準,應該對著他臍下三寸的地方拿開水燙。”
“都是男人,我不能太狠。”
“切。”
十來分鍾後,年伯同又神色如常的走了回來,他在方星河身邊坐下,“跟老朋友打了招呼就過來了。”
方星河斜眼看他,然後伸手,把他眼角的一個小紅點伸手抹掉,擦手的紙順手塞兜裏。年伯同的眼角跳了一下,沒說話。
斜對麵孟清輝的手機突然響了一下,他一下站起來:“二哥在廁所被人打了!”
桌子上的幾個人同時看向年伯同。
年伯同冷笑:“怎麼?有問題?”
孟清源怒問:“你剛剛幹什麼了?”
“見了老朋友,要帶過來讓你問話嗎?”年伯同嘲諷的問。
“你——”幾個兄弟趕緊去衛生間,然後把鼻青臉腫鼻血橫流頭上還有垃圾桶紙屑的孟清辭扶了起來,“二哥,是誰打你的?是不是年伯同?”
“我不知道……吸……我……”孟清辭覺得滿臉都疼,他伸手一抹鼻血,頓時倒吸著涼氣:“我正低頭擦腿上的茶葉,有人拿廁所裏的垃圾桶套在我頭上打我了……他他媽打完了還洗手了!”
原本扶著他的幾個兄弟聞言,瞬間往後退了幾步,個個忍不住掩鼻,難怪有股怪味,原來是廁紙……
虛情假意的兄弟情抵不過幾張廁紙。
……
孟清辭沒等婚宴開始,就先辭了。
方諾亞抬手:“二舅,您這就要走?”
孟清辭沒給他一點好臉色,要不算他,能有這後麵的事嗎?
他氣憤的沒搭理他,後麵孟清源正行駛著老大的權力,去酒店要求調監控去了。
孟清辭這個存在感本就不強的二舅舅,帶著二舅媽走的時候,方婉婷都沒打招呼,因為她沒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