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中飯,顧之衡便帶著沈惟回房休息,自從槍傷好了以後,沈惟就養成了午睡的習慣,再加上為了趕火車一大早起來,才吃完飯她就開始打哈氣了。
“來,把衣服換了。”
顧之衡將衣櫃裏的睡袍取出來,轉個身的功夫卻發現沈惟已經躺床上了。
“阿惟,乖,把睡袍換了再睡。”
沈惟迷迷糊糊地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嘴巴裏呢喃了幾聲聽上去就像撒嬌一樣,顧之衡到底是舍不得叫醒,最後隻得輕歎了口氣替她換上睡袍。
屋子裏靜悄悄的,顧之衡拉開她腰間的拉鏈兒,費了不少功夫才將沈惟身上的連衣裙換下,可瞧著那曼妙的身姿差點沒忍住就亂了方寸。
那修長的手指還是不小心碰到了沈惟滑膩的肌膚,手心也不知在何時泛出了薄汗,心思早就飛到了那逍遙之地,最後實在沒了辦法,隻好閉上眼睛才幫她把睡袍穿上。
他趕緊將沈惟的連衣裙掛到衣櫃裏,可轉過身卻發現躺在床上的人兒緊閉著雙眼,完全一副懵懂無知的樣子。
顧之衡走到床邊上,手輕輕摸著沈惟的小臉,可看著她的睡顏心裏忽的多了一絲埋怨,自己在這兒費心費力糾結半天,她倒好睡得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樣,想到這兒心裏難免不平衡。
可到底是舍不得的,最後俯身在她唇上落下淺淺一吻,才依依不舍地離開了房間。
顧之衡關上房門,便去了顧三財的書房。
“咚咚咚。”
顧三財聽著敲門上就知道了是顧之衡來了,便直接放下手裏的賬本,走過去替他開門。
“之衡,快進來。”
顧之衡跟著顧三財走進書房,聞著房間裏淡淡的檀香,又恢複了原來的冷靜自持。
“三叔,我有些事兒想對您說。”
“來,來,來!有什麼話,我們便下邊說。”
顧之衡的表情一貫如此,顧三財也沒往心裏去,隻招呼著他,走到窗邊的棋盤那兒準備下兩場棋。
顧之衡倒也不心急,執起白子往下落,顧三財見狀趕緊抓了把黑子。
房間裏幽幽檀香,窗外的鳥鳴聲悠悠揚揚,顧之衡不緊不慢地落在棋,顧三財倒是信心滿滿,隻是誰也想不到的是,黑子竟然慢慢落了下風。
最後,看著沒了落棋的顧三財隻得拿起手邊的茶杯,佩服道:“之衡,你這棋還真有顧遠的風範,不過三叔就喜歡和你下,哈哈,再來再來!”
顧之衡笑了笑,隻是這一次並沒有手並沒有落到棋盤上。
“三叔,這次,我帶阿惟來杭城,一方麵是想帶她來見見你們,其實還有一個原因。”
顧三財聽著顧之衡語氣變了,拿著黑子的手指一頓,趕緊問道:“怎麼了?是發生什麼事兒了嗎?”
“您還記得當初梅先生同意我在杭城開分店的條件嗎?”
顧三財當然記得,“記得記得,不是說要替他尋找在那東陵城丟失的女兒,還得是背後有個梅花胎記的那個,我當初說他故意為難你,特意又去找他埋汰了幾句,。”可這話才說完,他的心頭閃過一絲清明,當下就反應過來了,“難不成?阿惟就是他女兒?之衡,你怎麼找到的,你同我好好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