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白華裳聽見聲音,握了握蕭愛的手,立即起身過來開門。
“陸楓,你怎麼來了?”看到陸楓,白華裳有些驚訝。
“不讓我進去坐坐?”陸楓微微挑眉。
白華裳立即往後邊上讓了讓,笑著道:“快進來吧。”
陸楓提腳往連走去。
白華裳人淡如菊,住處裝飾得也非常淡雅,處處都散發著嫻靜與世無爭的氣息,還有隨處可見的菊裝飾物,連帶著喝水的杯子上都雕刻著菊花。
空氣中也飄散著淡淡菊花香味,令人心曠神怡。
屋內蕭愛見到陸楓,立即收起臉上的陰鷙表情,若無其事的打招呼,“陸爺。”
陸楓淡淡地點了下頭。
陸楓這個時候過來,很明顯是有事情要跟白華裳善良,蕭愛也不是那種沒有眼力見人,接著道:“華裳姐,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你了。”
如果換做其她女人的話,蕭愛肯定不放心陸楓與她獨處,但這個人是白華裳,蕭愛知道白華裳不是那種奪人所愛的人。
而且,如果白華裳真的和陸楓走到一起的話,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蕭愛不會嫉妒白華裳。
白華裳一把抓住蕭愛的手,“蕭蕭,等一下。”
蕭愛不解地回眸。
白華裳接著道:“蕭蕭,你回去好好想想我跟你說的話,人這一生很長卻也很短,誰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會先到,所以,我希望你永遠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這個世上沒有無藥可醫的病,唯獨沒有後悔藥。”
白華裳這番話是良言,也是警告。
但此時蕭愛並聽不進去。
因為人這輩子,總要為了自己,或者為了某個人而拚一把。
她這輩子算是碌碌無為了,但是白華裳的人生本該絢爛無比,她不該成為穆青璃的墊腳石。
論實力,論外貌,論才華。
白華裳都不輸給穆青璃,她憑什麼要成為穆青璃的背景板。
而且,穆青璃的東西本就是搶來的,說不定,這本就是屬於白華裳的東西。
她隻不過是在替天行道而已。
陸楓在一旁聽著,眼底浮現出讚賞的神色。
現在,他已經基本上可以確定,那個黑裙女人和白華裳無關了。
因為這種純粹不帶雜質的善良是無法偽裝的。
蕭愛伸手拉住白華裳的手,很認真的點頭,“嗯,華裳姐,我知道的。”
白華裳欣慰的道:“好,那你先回去吧。”
蕭愛看了白華裳一眼,然後轉身離開。
白華裳目送著蕭愛的背影,直至她消失在門外,白華裳才轉身往屋內走。
“喝茶。”白華裳伸手給陸楓倒了一杯青茶,“我這兒的茶可能沒你那的那麼好,湊合著喝一點。”
陸楓笑著道:“真正愛茶的人,是不追崇茶葉的優劣的,水中有茶葉就行。”
白華裳笑著點點頭,“是我太拘小節了。”
陸楓喝了口茶,接著道:“華裳,我這次過來,是想跟你商量月鑰的事情的。”
月鑰事關地下城全體民眾的安危,是一等一的大事。
“月鑰?”白華裳微微皺眉,接著道:“這種事情你不是應該和朱大哥他們一起商量嗎?”
陸楓接著道:“華裳,你可不要看輕自己在地下城的地位。”
白華裳吹了吹杯麵上茶葉,接著道:“陸楓,難道青璃就沒提醒你要注意我嗎?”
陸楓愣了下。
很明顯,他是沒想到白華裳會將這件事拿到明麵上來說。
這就像小偷不會主動報警的道理是一樣的。
隻有坦坦蕩蕩的人,才會這麼自然的和其他人主動提起這件事。
換做是心裏有鬼的人,恐怕早就心虛死了。
“華裳,你誤會了,其實璃璃她沒有其他意思......”
白華裳笑著道:“你不用多說,我都懂得,其實璃璃她也是一片好心,在那樣的情況下,她之所以會懷疑我也是理所當然的。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
聞言,陸楓就更加愧疚了。
他不應該懷疑白華裳這麼豁達的人......
他和白華裳從小一起長大,白華裳是個什麼樣的女孩子,他再清楚不過,他不應該這樣......
“華裳,對不起,你別多想。”陸楓接著道:“璃璃那邊我會去幫你解釋,我希望你們倆不要因為這件事情產生什麼芥蒂。”
聞言,白華裳笑著道:“當然不會!陸楓,難道我在你心裏就那麼小氣?清者自清,隻是懷疑一下,又不會損失什麼,你不必這麼愧疚,而且我也從來都沒怪過青璃。”
白華裳還是像以前那樣溫柔善良大方。
陸楓瞬間就輕鬆起來,“華裳,你能這麼想我就放心多了。”
白華裳柔聲道:“這本就不是什麼大事啊。”
蕭愛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地下城的藏書閣,既然那女媧珠那麼神奇,那在上古書籍中一定有所記載。
果然,蕭愛沒翻一會兒,就找到了關於女媧珠的記載。
女媧珠,大地之母女娃所物,無形,無狀,可化萬物。
得此珠者,可安天下,定民心。
加持帝王之運。
化作天選之子。
......
蕭愛看了看四周無人,悄悄的將這本估計藏在了衣服裏,然後若無其事的離開了藏書閣。
回到家之後,蕭愛又在網上瘋狂的查找關於女媧珠的信息。
此時,穆青璃還不知道她手腕上戴著的珍珠屋已經遭到了蕭愛的惦記。
穆青璃回到家之後,先是美美的泡了個花瓣澡,然後便躺在床上,意識進了珍珠屋,開始每天的修煉。
這些天,齊峰和童師師也是每天都過來報道。
轉眼便到了正月十八。
愜意的春節正式結束,同時也是開學的日子。
京城屬於北邊,雖然現在已經是正月了,但道路的兩邊仍然堆積著厚厚的積雪。
過往的行人都包得跟粽子一樣,穆青璃也不列外,她從頭到尾的武裝著,如果不是身邊熟悉的人的話,根本認不出來,這就是穆青璃。
“五姨媽,你怎麼包的這麼嚴實啊?”齊峰從後麵走過來,伸手拍了下穆青璃肩膀。
相比穆青璃全副武裝,齊峰可謂是穿得單薄不已,他隻穿了一件黑色毛衣,然後在外麵套了個校服外套,讓人看了都忍不住的打哆嗦。
“五姨媽老了,跟你們年輕人不能比了。”穆青璃語重心長地拍了拍齊峰的腦袋。
齊峰無語的道:“你隻是輩分比我大而已,論實際年齡,我還比你大月份呢。”
語落,齊峰接著道:“而且,練武不是能強健體魄嗎?我都沒感覺到冷,你的武功比我還好,怎麼會這麼怕冷呢?”
按理說,不是武功越好,越不怕冷的嗎?
可穆青璃不但怕冷,反而比普通人還要嚴重......
這就有點奇怪了。
穆青璃伸手摸了摸鼻子,“我也不知道啊......”
齊峰接著道:“不過這也有可能是體質原因,五姨媽你不用擔心。”說完,齊峰就伸手大大咧咧地搭上了穆青璃的肩膀。
就在這時,一團粉色的身影,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朝這邊衝刺過來。
穆青璃靈巧地避讓開。
“砰!”
粉色的身影直接撞上齊峰。
“啊!”
兩人均是發出一聲慘叫。
“二狗子,看到我過來了,你都不知道讓讓嗎?靠!疼死我了!”童師師對著齊峰腦袋就是一陣狂拍,就像拍大狗似的。
穆青璃笑著道:“師師,我們家狗子以後要是怕老婆的話,肯定賴你。”
“為什麼?”童師師滿臉黑人問號。
穆青璃接著道:“因為男孩子的腦袋不能隨便亂拍,拍了以後,他就會怕老婆的。”
“真的假的?”童師師狐疑。
穆青璃煞有其事的道:“當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齊峰哭唧唧:“我以後不會真的怕老婆吧?”
童師師接著道:“大美璃,你不是也經常這麼拍他的狗頭嗎?怎麼能賴我一個人呢?”
穆青璃笑著道:“我不一樣,我拍他的狗頭是長輩對晚輩的關愛,但是你們倆嘛......”笑著笑著,穆青璃的眼神就有些不對勁了。
童師師瞬間領悟過來,追著穆青璃道:“臥槽大美璃,你太壞了!”
穆青璃拔腿就跑。
齊峰看著兩人的背影,伸手摸了摸下巴,不由得思考著,他以後......真的會怕老婆嗎?
應該不會吧?
銀鈴似的笑聲渲染了一路,給冰冷的冬天帶來無限溫暖,連帶著路人的臉上都不自覺的跟著暈出一抹笑意。
三人鬧了一路。
路過一家奶茶店時,童師師提議道:“大美璃,二狗子,我們去喝奶茶吧?”
大冬天的,來一杯暖暖的香芋奶茶在合適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