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又忍,百裏燦才忍住沒有上去把唐姍暴打一頓。

她想著,這個跟她打趙軍不同,那是別班的男生,尤其是他主動欺負了本班的人,可同一個班級的人內鬥,這性質就不一樣了。

彎腰,伸手去把跌落在地上的飯盒撿起來,卻在撿到寧祈那個飯盒蓋子的時候,一隻腳伸了過來,快很準的把飯盒蓋子踢得更遠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百裏燦沒急著站起來,而是一手握住了唐姍那還沒來得及收回去的腳,用力一扯,一隻腳站立的唐姍哪裏還能支撐得住?直接向後倒去,隻聽撲通一聲,整個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唐姍一下子眼淚都疼的掉出來了,百裏燦這才起身,把被踢遠了的飯盒蓋子撿了回來,這才沉著一張小臉,慢悠悠的走了過來。

“你以為,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讓著你是怕了你?”百裏燦眯著一雙眼睛,語氣危險的問道。

“你不就是仗著寧祈給你撐腰嗎?”躺在地上的唐姍,明明後腦勺疼的鑽心,她卻不願意示弱,一隻手擋在自己的眼前,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收拾你還需要人撐腰嗎?”百裏燦在她的麵前蹲不下來,一點也不客氣的把她那隻擋在眼前的手拿開,“怎麼了?你也覺得自己沒臉見人了嗎?”

“我為什麼沒能見人?你憑什麼會覺得我沒臉見人?”就好像炸了毛的貓,唐姍厲聲問道。“你們一早就知道我做錯了,卻什麼都不說,天天看著我出醜,你們心裏是不是很得意?”

這下,百裏燦終於知道唐姍的心病在哪兒了,果然,你永遠都不知道一個人可以惡心到什麼程度!

“你他媽的就是白眼狼!”百裏燦扯著唐姍的衣領,冷著聲音罵道:“我和吳霜就不該管你的死活,就該讓你整天都跟神經病一樣,誰都恨不得離你八丈遠!提醒你幹什麼?提醒你還要被你怨怪心思惡毒,你以為你是誰?全班那麼多人眼睜睜的看著為什麼不跟你說?就怕你這種人,不僅不知道感恩,卻還要反咬一口!”

百裏燦說完,直接把吳霜一丟,也不管她腦袋會不會砸壞了,拍了拍手站起來,“下次離我遠一點,不要以為你嘴賤,我就不會打你,到時候,我可不會再像今天這樣手軟!”

百裏燦說完,也不管唐姍的反應,直接把放在一旁的飯盒拿到水池邊重洗。

被丟的眼冒金星的唐姍,有點反應不過來百裏燦說的手軟,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她才回過神來,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伸手摸了摸腦袋,就摸了一個大疙瘩,碰一下,就鑽心的疼。

眼淚包的眼眶裏,不知道是疼的,還是難受的,總之,始終沒有掉落。

沒有人知道,她心裏背了多麼重的負擔,她甚至,都不期待周末的到來,如果不是因為不回家就拿不到生活費,她寧願永遠都不回家。

她覺得自己就像一個沒有根的浮萍,在家裏沒有歸屬感,在學校裏,也得不到救贖,還有那個他,為什麼眼中隻有百裏燦?為什麼要把百裏燦當成眼珠子一樣護著?難道,百裏燦是寶,其他的人隻能是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