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存在五萬年,卻隻是習得了古武,隻是攻擊能力與防禦能力要相對強悍,那些個神族才會的透視尋物,他可是一點都沒接觸過。

眼下,袂心中隻能幹著急。

就這樣坐立難安得在客廳來回踱步,時間一點點流逝,他卻覺得自己的手上、頭上漸漸不再痛了。

有些怔怔得甩了甩手。

想著末末多半是沒事兒了,他才坐下。

“小姐,您回來了。”突然門口的小女仆們齊聲問好。

袂抬眸一眼就看到了她手上的紗布跟頭上的紗布。

“末末。”焦急、緊張、心疼,好多情緒充斥著他,雖然他能感受到她已經不疼了,但是他還是放心不下,當下這個半吊子醫生將手搭上她的脈搏。

那樣緊張的態度,讓末小鹿有一刻的恍惚,以為是幕水淵來了一樣。

袂一雙桃花眼微微眯著,眉頭皺到一起,一副正經又認真的樣子。

末小鹿歎了口氣,心知幕水淵今天就要離開古末島了,也許過兩天會再回來一次,但確確實實今晚是要走的。

心裏有些酸澀,她抽回了手,嗓音澀澀的,“不用擔心,我很好。”

“我再看看。”袂不容許她抗拒,強硬得拉過她,剛伸出手又怕弄疼了她,聲音漸漸柔軟,菲薄薔薇色的唇輕啟,“末末,我也是醫生你忘記了嗎?”

末小鹿歎了口氣,沒有再次拒絕他的好意,任由他把把脈,又翻看她的傷口。

她眸中漸漸泛起漣漪的水潤,纖長濃密的睫羽就像是翩飛的蝴蝶,忽閃忽閃著,在她的下眼瞼處投下一暗影,目光似是若有所思。

“自己摳得?”那手心中一排小小的傷口,一眼便能看出是她自己的指甲傷的。

袂抬眸,觸及到那瀲灩水潤的眼眸,他一雙桃花眼輕眯、眸光幽暗。

正要說什麼,一道聲音打斷了袂。

“末小鹿,已經安全把你送到了,我就回去了。你們家應該還有事,我先走了。”白黎是跟著末小鹿一起進來的,奈何袂的心思一股腦的全在末小鹿身上,沒有注意到他。

袂這才注意到白黎的存在。

占有似的將末小鹿拉到身後,一臉警惕,“你是?”袂很少有這樣防備的情緒,畢竟是個存在了五萬年的,見多識廣得很,但麵前看似平平淡淡的男人卻讓他起了警惕的心。

“你好,我姓白名黎,白黎。”白黎談吐間的風度不凡,語氣沉穩,不驕不躁。

袂不由得細細打量著他。

麵前的男人梳著酷酷的軍人頭、這發型隻有軍部的人才會留。通體一身黑色,西裝革履的模樣,仔細一看連內裏的襯衫都是黑色,肌膚生得如比女孩都雪白,英氣斜飛的濃眉,目光深邃有神又不乏泯然眾生的驕傲,菲薄的唇輕抿。

這人穿著長相都像是來自地獄的吸血鬼,眼裏卻像是個仙人般,這男人讓袂想起一個人。

“你好,我是華銀的銀衍。”袂禮貌地伸出手,一張妖孽般的臉帶著客套的笑容。他說出的是他的真名,不是代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