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告訴你,我破壞你女兒的訂婚宴呢?”
聽了好久,顏清怡也算是聽明白對方的意思,那雙純淨、平靜的雙眸,含著莫名的神色,看了一眼低垂著腦袋,默默不語的顏樂思,隨即,把目光轉向顏母。
“顏清怡,你這是什麼態度?”
見到顏清怡一副不痛不癢的樣子,顏母的心中就是一陣火大,被她的態度激怒,語氣有些衝動蠻橫起來,這讓她身邊的顏樂思身體一顫,低垂的眼神,閃過一道幽光,內心卻有些複雜。
“母親,從小到大,無論我做沒有做那件事情,你都會把所有的事情安插在我的身上,無論好壞,額,不,”顏清怡頓了頓,目光中帶著一絲自嘲,繼續說道。
“應該說,是壞的事情,所有的黑鍋,你都會把事情安在我的身上,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如此,我不爭不搶,倒是讓你開始習以為常了,你說我這是什麼態度,那麼,母親,你告訴我,我該用什麼態度,我不管是誰和你說的,你要知道,大家都不小了,就算是我說了,成年人了,難道連個思考的能力都沒有嘛,母親,你說呢?”
顏清怡的語氣沒有多大的波動,很平靜,也很平和,沒有抱怨,也沒有仇恨的激動,隻是實事求是的說出事情的經過,這讓顏母心中一慌,有種感覺,她好像失去了什麼,恐怕再也找不回來的東西。
顏母收斂了一下自己剛才冒出的情緒,待恢複後,目光再次變得冷淡,看向顏清怡的目光明顯的帶著不喜,隻要是個人都能夠感受到顏母對顏清怡的不喜和冷漠,這讓遠處一直觀察這邊的白露和陽彩雲,心中有股怒火直冒出來。
“老板,那邊要水了,我去送水。”
陽彩雲忍不住,不想自己喜歡的姐姐受到委屈,對著老板白露敷衍地說道,完全不理會對方的應答,準備走過去,卻被白露攔住,這讓陽彩雲不悅地皺起了眉頭。
“……老板?!”語氣有些怒意。
“小彩雲,你要知道,親官難斷家務,你現在貿然的過去,這是在給你姐丟麵子,不要忘記了,他們能夠找到這裏,就是已經知道我們之間有關係,如果,你現在過去,他們會如何想清清。”
白露沒有理會陽彩雲的不滿,輕聲低喃,話中帶著的意思,還是讓陽彩雲明白過來,然而,臉上的表情卻沒有絲毫的緩解。
“我們在這邊看著吧,不要給他添亂了,我們該相信她能夠處理好的,好了,你去其他地方看看,有沒有需要你幫忙的,我是老板,你盡然當著我老板的麵開始偷懶,小心我扣你錢,快去。”
白露催促著對方離開,也是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免得這個孩子到時候這扥不聞不問發飆起來,那才是讓顏清怡難辦起來。
“哼!”
語氣輕哼,雖然不滿意,卻也聽話的離開,看得白露直搖頭,心中一陣無奈,卻也為顏清怡開心,能夠有一個這麼維護自己的人,心中也是開心欣慰的吧。
即使和自己有著血緣關係的人,這樣的糟蹋她的感情,卻有著無血緣關係的人,甚是親人一般關心她,她的心中也是開心和幸福的吧。
在不清楚顏清怡的時候,白露隻覺得,這個人真的很冷,不是外表給人一種冷漠的感覺,而是她的內心真的很冷漠,讓人無法進入她的內心,無形中就是有著一層薄膜阻擋著,看似很薄薄感覺,卻不是那麼容易戳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