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胃口這麼好?”成瀚忍不住笑。
“可能是被抽血了,需要補補?”盧辛語也笑。
隻是兩人的笑容裏都摻雜著不安和恐懼。
等到拿到結果,被醫生告知孕酮偏低,需要進行保胎的時候,盧辛語的這種不安和恐懼陡然就增大了。
“你隻是相對偏低而已,不用太緊張,暫時還不需要注射黃體酮,我給你開一些藥回去吃,然後臥床靜躺一周再回來複查看看。”
醫生倒是和顏悅色,臉上也一副風平浪靜的樣子。
但是盧辛語無從判斷這是因為她情況還算良好還是醫生見慣了大風大浪所以並不覺得這是什麼大問題。總而言之,她心裏很恐慌。
兩口子又纏著醫生問了好些問題。
最後得到的結論就是,孕酮低有可能與孕婦體質有關,也有可能和胚胎質量有關,是自然界的優勝劣汰,然後又說很多人保胎成功,最後弄得盧辛語都迷糊了,那她這種情況,到底是好是壞?
是人體太過奧秘,還是醫生本來就擅長說最壞的情況,讓病人做最壞的打算?然後又怕病人想不開鼓勵一下?
盧辛語知道這是自己想太偏了,她之所以聽不懂,除了專業不同之外,更有身在局中的茫然。
凡事都有個概率性,何況人體本身就充滿了奧秘,醫生隻是如實地告知了可能會發生的事,其中有向好的,也有不好的,而這上下限又因為不同的個體有所差異,所以看起來很複雜,她聽起來也很吃力。
倒是成瀚,很快給與了她信心。
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向好看?保持心態,臥床休息,盡了最大的努力後,沒準會有好結果呢?
不是有句話說的嗎,你期待的,就會實現。
總不能現在就打退堂鼓,還沒走到絕路就舉白旗,都不掙紮一下吧。
這樣一下,好像就想通了。
小夫妻兩個於是回了家。
為了寶寶,盧辛語也顧不得單位的領導和部門同事怎麼看她了,她直接請了兩個星期的病假。
醫生說要臥床休息,她雖然知道臨近年關撤退不好,但小寶貝的生命和工作孰輕孰重,她分得很清楚,她毫無疑問地選擇了前者。
如果就因為請個病假,單位就有意刁難她,那她覺得,自己這五年多為之奮鬥過的地方,也不過如此。
所以她很痛快地就請了假。
明琛從她的態度也能看得出她對小寶寶的在意,他不禁有些吃醋,“你從來沒有為了我對單位這麼態度強硬。”
盧辛語被他逗笑,“我現在不是為了你嗎?為了你的孩子啊。”
成瀚也自知自己這醋吃得毫無道理,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問:“那以後是我重要還是孩子重要?”
這一次盧辛語見紅臥床,突如其來的危機好像一下子激發了她骨子裏的母愛,讓她跟個護崽子的老母雞一樣,前所未有的重點保護著自己的肚子,許多成瀚以前說了她不聽的,現在她自己就積極地改變了。成瀚想到自己以前苦口婆心怎麼說都不聽,頓時意識到自己悲慘的家庭地位,所以有此一問。
“噗,你多大了,前幾天你不是不讓我問這種問題嗎?怎麼你現在這麼幼稚了?”盧辛語盡情地嘲笑他。
“那還不是因為某人冷落我了。”成瀚委屈。
“是是是,我錯了,我冷落你。那我們家瀚哥哥可不可給我隻手,扶我起來上個廁所啊?”盧辛語笑著將手伸了出去。
“懶得你。”成瀚嘴上說著,動作卻很輕,一隻手攬著她的腰,一隻手扶著她的胳膊,那叫一個小心翼翼。
夫妻倆真是把醫生的叮囑當成了聖旨,一絲不苟地堅決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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