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幾句以後打聽第一手消息的方法,有人問道。
“張寡婦的案子不是已經定案了嗎?人證物證、凶器甚至連張寡婦自己都認罪了。大人為什麼查呢?”
“大人查肯定是因為案子有問題啊,這還要問嗎?”又道,“不過,要真有問題的話,那隆興達也……也太不負責任了吧?”
就是第二個有問題的案子了。
“開棺驗屍,這是連驗屍的結果都不信。大人不會無的放矢,既然做了肯定是隆興達不對。”
“你這話說的就太過武斷了,隆興達也不是亂七八糟的鏢局,這麼多年他們可辦了不少案子。”
這話說的也有道理,大家就沒有再繼續爭執下去。
有人問宋寧:“大人,能去看嗎?”
“不害怕的,隨便。”烏憲代為回答。
就有人跟著宋寧一起,往吳啟坤和張氏的住宅去,張良才聽到消息趕過來,老遠就喊道:“大人,您要開棺嗎?”
“是啊,有什麼要叮囑的?”
張良才一臉的笑容,仿佛看到自家姐姐就要洗脫嫌疑被放出來一樣:“學生不敢叮囑大人。”
“大人做什麼都對。”
烏憲拍張良才的肩:“小子,你很會說話啊。”
張良才笑嘻嘻。
推開吳家的門,院子裏沒有人,內院也沒有人。
宋寧直奔埋屍處,坑還在,和前天沒有不同。
她蹲下打量著土坑周圍。
“怎麼了?”沈聞餘問她。
宋寧又回到西廂房裏,新貼的封條還完好的在貼著,裏麵也沒有什麼變化。
宋寧領著嘯天在院子裏走了一圈,每一個房間都推開看了看,停在倒座的一個房間前頓了頓,關上門重新出來,
宋寧摸著嘯天的頭,道:“此案過後,咱們開始訓練,你莫要天天混吃混喝不幹活。”
她要把嘯天訓練的有點用處。
嘯天:“嗚……”
它沒有混吃混喝,它是正兒八經靠主子的狗。
“大人,家裏沒有人,吳老伯應該是去七風山了。”喬四找了一圈,沒有見到人。
宋寧點了頭,拍了拍嘯天的狗頭,道:“走,我們去七風山。”
她重新出門,外麵有人在等她,有人則直接出東城門往七風山去占位置。
沈聞餘幫她背著包袱,宋寧邊走邊想著事,宋元時道:“是想到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嗎?”
“有點奇怪可僅僅是奇怪。”這個案子一直是這樣的感覺。
宋元時倒是讚同她的感受。
跟著的人很多,不知道的,還以為一群人出城做什麼的。
大家一邊走,一邊七嘴八舌地討論,關於這個案子自己知道的那部分。
一人道:“張氏這個女人,看著老實實際上浪蕩的很。早些年就有人說,她是貪於家的錢,沒看見嗎,她一進門於錦程死了,婆母死了連公爹都去了。”
“一家四口就隻有她一個人,家產可都是她的了。於家大姐兒回來要,她說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隻分了人家大姐兒三分家產。”
這是一位大嬸說的。
另外一位大嬸也是憤憤不平,仿佛張氏馬上就要嫁到她家來了一樣:“她又沒生個一兒半女,也好意思要人家的錢。”
宋寧揚眉,宋元時低聲和她道:“所以,即便她成親了,大家依舊不依不饒的嘲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