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信瓊陽(1 / 1)

任采擷淺飲口清湯,眼波流轉,

她知道魏蔑不會輕易受她迷惑,當然她更願意他是食髓知味,對她不能自拔。可惜這個男人很不上道。

“不過是君上一時興起,阿純不要太忘形。”任采擷輕嗤她句,心中盤算著今天可能要熱鬧一點。

…。

魏蔑再一次被劉印洲留住。

合著他前一晚歇在哪裏,第二天劉太師都會翻閱。這不是秘密,司夜官都記錄在冊,隻是能像劉太師這樣堅持不懈去查證的真是鳳毛麟角。

劉太師覺得君上今年二十又一的年紀,大概剛剛進入叛逆期。他身為君上老師,從前教導君上遠離女色苦口婆心,君上都謹記於心。

太後賜的二女,都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本分後妃,不足為懼。可是君妃妖媚,與當年九王妃有過之無不及,竟然令君上色迷智昏,不聽勸告。

魏蔑勾唇看向劉印洲,將昨天新收到的奏折遞過去。

李雅躬身遞給劉印洲,隻見上麵寫著“年關至,南國進貢布帛棉衣二千匹”。

劉太師拿著奏折沉默半晌,問道:“這。…這是好事啊,為何沒有在朝堂上說起?”兩國聯姻,南國式微,本來就應該上貢。

自昭和公主使臣被殺,南國再無人願意出使北巍。布帛隻送到邊關守衛,就沒有繼續。他正在惱怒南國侯自大妄為,冰娘子來報,那些布匹製衣,並不是南國皇家錦繡莊的製品。

無影傳來的信件,這些製衣仿佛一夕製成,突然出現在南國都城臨秀山錦繡莊腳下,從錦繡莊山下運送至北巍邊境。而押運的人,也非朝廷官員。

“這布帛,不是奉南國侯之命。”是誰這樣大費周章,魏蔑不得而知。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樣的進貢,會讓任采擷好過一點。他昨天並不打算去尋任采擷,他發現自己不排斥與她的接觸,這是不好的現象。

“不是南國侯?”劉印洲盯著手裏的奏折眯了眯小眼睛,“難道是君妃?”

魏蔑不置可否,眼前閃過任采擷睡意朦朧的臉龐,深邃的眼晴裏閃過道光。不管是不是她,這個情他都已經施給她了。

劉印洲默默將奏折還回去,八字胡翹了翹,沒再說話。

如果君上隻是為了北巍軍士,出賣一下色相也未嚐不可。南國公主其人,也不是不可以為北巍所用。

昭陽宮在早膳之後,集體窩在偏殿裏紮花。任采擷因為手腕受傷,坐在旁邊指揮。

“君妃,雪娘子來訪。”“福旺進來說道。

任采擷手一頓,扶著桌子站起來。”果然要熱鬧了。“

暖玥放下手中的絹花,皺眉說道:”雪娘子這個時候上門來能有什麼好事,公主別見她了。“

”不見怎麼行?以前她得寵時,沒少來嘚瑟,現在咱們君妃得寵,難得她還知道來請安。“絮語氣不過。

之前她一直在殿外,每次雪娘子來,她身邊的春桃都要欺負她幾下。那種傲慢的嘴臉實在讓她意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