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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荀公達,自己闖的禍,卻要我來幫他收尾,倒是打的好算盤。”
李澈抖了抖手中的信紙,一臉好笑的對麵前的年輕人說道。
陳群微笑道:“以群之見,李府君大可不必理會這廝,本就是荀友若的事,他荀公達湊什麼熱鬧?身為州吏,卻與使君鬧僵,著實有趣。”
李澈搖搖頭,笑道:“使君氣量恢弘,不至於為了這點小事怨上荀公達,再者,友若先生南下,使君也會明白發生了什麼,無妨的。”
“哦?那這廝讓群送信又是打的什麼主意?”陳群挑了挑眉,似是考較的問道。
李澈微笑道:“一者,長文兄天下俊傑,澈早有心一見,公達兄也是為了成全澈的願望;二者嘛,將來你我恐怕會是同僚,見上一見也有利於增進感情。”
當然還有第三點,暗示陳群,誰才是劉備最信任的人,有一些拜碼頭的意味,這一點二人心知肚明,倒是不必說出來了。
“同僚?李府君何以如此肯定?再者即便群會投入劉使君麾下,府君身為太守,卻自承為刺史下屬,未免太過諂媚。”
刺史與太守理論上隻有監察與被監察的關係,哪怕是在漢末,也隻有進入戰爭狀態,刺史才有權力調動各郡軍力備戰。
是以太守雖然在刺史麵前大多慫的像孫子,但麵子上還是要維持的。
像李澈這樣自承為刺史下屬,確實容易遭人詬病。
陳群言辭犀利,李澈隻是笑了笑,不以為意的道:“長文兄,言語相激沒有什麼意義,澈曾經混跡市井,若論及辱罵之法,長文兄這等君子之言還是上不得台麵。
至於是不是同僚也太好判斷了,長文兄豈是拖遝之人?若是不願留在冀州,早就隨友若先生南下了,又豈會為荀公達跑這一趟?澈在此恭喜長文兄,得逢明主了。”
說這話時,李澈心裏也不免歎息。曆史上陳群曾經做過劉備的別駕,勸說劉備不要急於入主徐州,要先安定後方,小心呂布狼子野心。
可惜劉備當時勢力孱弱,徐州實在太具誘惑力,是以未曾聽進去,最終遭到呂布背刺,可謂悔之晚矣。
“啪!啪!啪!”陳群輕輕的拍了拍手掌,一臉愉悅的笑道:“群與府君素未謀麵,使君卻這般了解群,此可謂天賜知己啊,當浮一大白!”
“這有何難?來人,上酒,本官今日與長文兄不醉不歸!”
酒菜擺上,陳群輕輕晃了晃杯中的酒液,輕笑道:“聽聞府君初入冀州,便向使君推薦了巨鹿田豐、沮授,魏郡審配,常山趙雲等人才?”
“不錯。”
陳群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笑道:“沮公與和審正南,群都已見過,沮公與堪稱良、平之才,審正南雖有一二缺陷,但也不失為名臣之屬。
聽聞田元皓在使君麾下,不知群可有幸一見?”
“實在不巧,澈在鄉間推廣了一些小東西,元皓堅持要巡視田野,以防有誤農時,長文兄今日恐怕是見不到了。”
“小東西?”陳群感興趣的敲了敲案幾,問道:“原來府君還通曉墨家機關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