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端木勒看著自家爺心情甚好,懸著的一顆心便放下了,侍候姑蘇赫連吃完飯在他的房間就寢,而後也斜靠在紫玉的門口閉目養神。一夜沒什麼動靜,第二天一大早林全便興高采烈的向紫玉彙報消息,那個小子醒過來了,卻被端木勒攔住了“你不知道你家小姐受了傷需要靜養啊。”林全被端木勒這麼一提醒頓時清醒了,一拍腦門子道“哎呀,對喲,還好沒吵醒小姐。”正往回走,那個身上纏滿了繃帶的少年正艱難的往外走,林全急忙的扶住了他“哎呦你怎麼亂跑啊,我不是說了不讓你出這個門的嗎?快進去不要將傷口裂開了,浪費了我家小姐的一番苦心。”那個少年不客氣的一推林全,他也看到了端木勒,後者也看向他,而且是那種虎視眈眈的樣子,“滾開,不要你們做好人,誰讓你們救我的,讓我死了算了。”那個少年依舊是不怕死的道。
林全來氣了道“嘿,你這小子怎麼不知道好歹,你知道我家小姐為了救你還被守衛軍打了一鞭子,現在還在休息呢,你別吵吵了。”那個少年愣了下,他知道被鞭子打在身上的痛苦,沒說什麼默默的轉身回到了房間。
而在百裏國都城內,百裏鶴在聽龍易說公主受傷之後大怒了一場,並且將龍組的兩個頭頭都喚回來臭罵了一頓,兩個隊長跪在那裏不敢吭聲,更不敢狡辯,任由百裏鶴罵夠了,氣消了才罷休,百裏鶴也聽了他們的陳述,雖然知道他們都是聽命令形事,公主沒有下命令讓他們現身他們也不好現身,尤其是聽到是被守衛軍傷了,更是火冒三丈,派人立刻宣嚴傑帶著人進宮,嚴傑帶著人剛到京都還沒換身行頭甚至還沒到府衙內去簽個到,就被武癡帶著禁衛軍的人攔住了。“武癡,你怎麼知道我回來了,這麼好還親自來迎接我。走,正好,我有要事要見皇上。”說著拍了拍武癡的肩膀道。武癡嚴肅的道“嚴傑,你犯事了,陛下讓我親自帶著人來捉拿傷了公主殿下的人,讓你即刻進宮。”嚴傑暗道這主子怎麼消息那麼靈通,我還沒回來稟告怎麼就知道了,完了金譚這小子這次命保不住了,說著吩咐手下自行回去,讓金譚交由禁衛軍看管,那金譚在後麵雖然也被銬著但是好歹是自家兄弟有個照應著,這回被六親不認的禁衛軍接管了,先是戴上手銬腳鐐重的腳都抬不動,就這樣被禁衛軍拖著走到武癡的麵前,金譚眼淚汪汪的朝著嚴傑道“大人,您要救救小的呀,小的不知道那是公主殿下呀。”還沒說完便被身後的一個禁衛軍打趴在地,爬都爬不起來,武癡嗤之以鼻“就這樣子,也敢打公主殿下,沒有骨氣的家夥,嚴傑是不是你的手下都是那麼放肆。看來你的守衛軍過得太舒服了”。嚴傑沒有反駁,他也覺得守衛軍是太過懶散了,看來是該好好管教管教一下了“。先別說這些了,你剛剛不是說皇上有事找我嗎?還不快去,你還在這裏磨蹭。”嚴傑朝著金譚歎了口氣,他現在都自身難保了,更別提他了,隻得在金譚的嚎哭聲中離開了。
一盞茶之後嚴傑跪在了百裏鶴的麵前,”皇上是屬下失職,讓公主受傷了。“就那麼一會兒功夫,百裏鶴也不說話就坐那裏看著什麼,當然嚴傑也不敢抬頭看他在幹嘛,等到半晌李文帝才開口讓他起來,嚴傑老胳膊老腿的要不是從小習武自己就站不起來了。李文帝隻問了嚴傑有關紫玉的些許瑣事,別的卻是隻字未提。最後李文帝才說了句“那個傷了公主的守衛軍仗勢欺人發配邊關。”便讓嚴傑離去。嚴傑的小心肝這才穩定了下來。
一連半個月紫玉都很少出房間,就待在房間裏麵睡覺養傷,期間姑蘇赫連也天天陪她說說話喂她喝藥。紫玉其實早就想出去玩了,隻是怕傷口會留疤所以沒敢亂動。終於等到傷口愈合了才出去走了一圈。第二天一行四人就啟程離去了,至於那個少年在幾天前趁著大家都睡著竟然逃跑了,還是林全一大早去看他才發現的,姑蘇赫連暗道不好,這小子肯定漏了一手,將來肯定是個禍害,但人畢竟沒了肯定躲起來了,找也找不到了,隻得仔細點了,算了不想了,姑蘇赫連回到現實中,看著坐在馬車內一聲不吭的某人,這才察覺到馬車內的氣息沉悶的不行,他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想說什麼,紫玉說話了“我想皇兄了,我想回去,外麵一點也不好玩。”哽咽的話語,姑蘇赫連愣住了,他還沒想到紫玉會哭,頓時沒了主意,他終於知道了,女孩的心思他一點都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