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沒有騎服,也不需要,當別人換上騎服,他依舊是絳紅色的袍子,就算在人群裏特立獨行,對他來說也沒什麼好在意的。
但今天出門的時候,特地將唯一的一套銀色騎服帶來。
這不是他喜歡的顏色,是他父親。
那張臉他已經不記得,印象裏隻剩下這抹銀色。
在看到有人穿了跟自己相同顏色衣服時,他覺得可笑,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人會跟他穿一樣的。
偏偏生出個另類。
他不喜歡看到!
結果,騎服又跟他一樣。
讓他感到惡心!
沈慕廷將茶盞拿到桌案後,指尖輕輕在外壁上摩挲了兩下,白玉質地,光滑細膩,就好像少女的脖頸,一掐就能折斷。
“砰……!”
下一秒,茶盞在他手中碎的四分五裂,掌心被劃傷,鮮紅的血淌淌留下,他看著,頓時感到興奮。
蒼白的臉上露出偏執的癡笑。
手上的痛感完全抵不過心裏的暢意。
……
沈慕廷坐在角落裏,大家這時候都沒心情關注他。
因為身體不好,又穿了一身銀色,顯得整個人氣色都不太好,病懨懨的,很脆弱。
唐淺覺得這少年真的讓人下不了手欺負,那些人怎麼忍心的!
隻是這兩次撞衫……
好像讓對方非常不喜歡。
“若傾,你瞧大家都對你身邊這位感到好奇,你也不跟大家介紹介紹。”嬌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來。
唐淺扭頭看。
這人她那會兒似乎見到跟唐月兒在一起。
現在這麼大聲的問唐若傾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