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淡煙活到這麼大,將近二十多年的歲月裏,雖說從未像是一個普通少女一般過活,但是卻也算是活的很有趣,能夠讓她厭惡的人屈指可數。
而這屈指可數之中,陳靜嫻格外榮幸的排在了第一位。
她從未見過一個女人能夠像瘋了一樣的追逐著她,要不是她清楚地知道她們兩個的性取向,怕是會以為這個人想要和她百合,拚了命一樣的想要超越她,即使可憐的連腳步都沒有辦法追逐到。
家族競爭,學院競爭,到了現在還要爭奪男人。
她見了太多人,那些城府極深的,深藏不露的,扮豬吃老虎反被吃的,自以為是的大多數類型的人各式各樣的就像是禮物一樣擺放在她眼前,等待著她去拆開一窺虛實,拆開之後是如何的感歎已經大多數的都忘記了。
唯獨這個總在她眼前尋找存在感的陳靜嫻。
大概可以稱得上蛇蠍美人。
美是分境界的,也是無止境的。而她這樣的美人卻是一個例外,極度的真實,將所有情緒喜好厭惡分得分明,然後都表現在臉上,在精致到完美的臉上,即使對著任何一人說出惡毒之際的話都可以被原諒的這種現象。
也可以算作一種美的能力。
當然,她秦淡煙是不會成為普通人那樣會原諒她的所作所為,即使她從不會表現出來,卻也從不代表不在意這一說。
“啊本來是要去吃飯的,但好巧不巧的看見你了,我都覺得我這頓午飯都可以不用去吃了,畢竟看見你就飽了呢。”
陳靜嫻卷著自己剛剛燙過的暖金色卷發,美目隨意的撇過秦淡煙完美無瑕的笑容,不明的發出輕聲的哼聲,櫻色的唇帶著淺笑,即使是個美人,此時卻也是個隻對著秦淡煙噴灑毒液的美人。
在秦淡煙眼中就像是對著她吐著信子的美人蛇一樣,或者可以說在秦淡煙眼中這個女人從來就沒有人型的模樣,有得隻有概念一樣的蛇的模樣,這究竟是厭惡道什麼模樣了怕是隻有秦淡煙才會知道了。
“啊那真是抱歉了呢,很遺憾我居然能讓你沒有食欲了呢,陳靜嫻同學。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想讓你一直沒有食欲,直接被餓死,豈不是更加的省下人民的口糧了嗎。”
“對了,陳靜嫻同學,你可以不要像是一條攔路狗一樣擋在我的麵前嗎?你要知道好狗還不擋路呢。”
秦淡煙一般是不會說些很難聽的話的,但是畢竟什麼事都是有例外的,而這個例外大部分是用在了陳靜嫻身上還有一小部分是給了祁漠。
秦淡煙麵上依舊帶著和善的笑容,眼睛卻不似之前的溫暖,冷意遍布眼前人全身上下,空氣中似有似無的危險氣息圍繞著陳靜嫻身上,陳靜嫻忍不住的退後了一步,她來騷擾秦淡煙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到秦淡煙這副模樣。
像極了餓狼一樣隨時都有可能撲倒她身上撲咬她一般!
人在麵臨恐懼的事情的時候,不是逃跑,人的肢體會像是被凍住一樣,俗稱凍結反應,而此時的陳靜嫻便是如此,她隻覺得遍體生寒,能夠聽到耳旁路過那些人的廝磨耳語,什麼都能夠聽到,卻就是走不了,也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