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消瘦很多。“清澈道。

逍遙道,“那你回到他身邊去,很快就長好。”

清澈搖頭,“不,既然決定,就要一直走下去。”

“那就不要回頭,因為一旦回頭,喝再多的忘川的水,都沒有用。”逍遙道。

清澈搖頭道,“我也知道,也很多次的提醒自己都沒有用。”

逍遙看著帳篷外,黑漆漆的一片,卻有著明亮的星空,他開口道,“夜晚在草原上,沒有上空的星辰,我們就會迷路,喝過忘川之水的你,就像一個行走在草原上的人,在這裏漆黑的一片中,沒有星辰的指引,你會迷失自己。”

“他是我的星辰。”清澈道,可是心中潛意識道,不,他不是我的萬丈星辰,他隻是我痛苦的根源,隻需要拔出這根,就不會那麼痛。

“清澈在去忘川的這條路上,你還有很多時辰,可以去想,等想清楚,你會做出一個正確的決定。”逍遙道。

“不,我已經想的很明白,他不是我的星辰,他隻是讓我難過的一處痛卻忘川隻是為讓自己活下去。”清澈道。

“那一定要去忘川,這麼遠。”逍遙道。

清澈道,“很晚,有什麼話,還是改日再說。

“好,那你休息。”逍遙道。

清澈走出帳篷,她很想出去透氣,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切都變樣,那個讓她有些怨恨的逍遙,變成她可以依靠的人,那個她曾經相信的人,變成她最怨恨的人。

“你是清澈嗎?”一陣熟悉的聲音傳來。

清澈卻沒有回頭,她曾經在與逍遙奔波的日子裏,無數次的幻想著聲音,可是現在卻清晰的傳到她的耳裏,一字一句,是那麼的熟悉。她不敢確定,也很害怕,因為害怕這一切都功虧於潰。

直到一把冰冷的兵器架在她的脖子上,她沒有回頭,隻是感覺到臉頰濕噠噠,原來她流淚,淚水就像斷風箏的線,一滴接著一滴,沒完沒了,可是她並不想讓他看見這樣脆弱的她,她不停的在心中警告自己,用手抹去淚水,回頭望著。

“你是誰?”南宮謹。

清澈望著眼前熟悉的人,他沒有認出她來,再說的言語,也變得那麼多餘,因為冷兵器的原因,她沒有說出一句話,因為隻要她開口的話,他就知道清澈真的哭泣,她不想讓她知道,她有流淚,一切目的還沒有達到的時候她不會讓他察覺到,在這漆黑的夜裏,南宮謹沒有看清楚清澈的臉龐,也就沒有認出來。

直到看見一個黑影出現在南宮謹的身後道,“放開她。”

“逍遙,還就不見。”南宮謹道。

“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與她無關。”逍遙道。

“難道知道你也有在意的人,我就這樣輕易的放過他,是不是有些容易。”南宮謹道。

逍遙有些緊張道,“你想怎樣?”

“告訴我清澈在哪裏?”南宮謹道。

“你還知道關心她,為什麼,不早些追過來?”逍遙問道。

“那是因為你有意躲著我們,讓我們好找。”南宮謹道。

逍遙道,“現在就算你真的下手,也見不到清澈,因為她不想見你。”

“不可能,就算我們之間真的出現裂縫,她也會見我。”南宮謹道。

“你還真夠自信,那我就告訴你,她沒有跟我在一起,那日我去襲擊貝勒的馬車之時,她讓我帶她走,在她的一顰一笑之間,我帶著她一起遠走,可是她卻在前幾日告訴我,她要去忘川,忘記一個人,不能與我同行,我就放過她。”逍遙道。

南宮謹聽到逍遙的話,放下自己的劍,臉色一陣白,“她要忘記誰?”

逍遙道,“我沒有問。”

“她怎麼可能知道忘川?”南宮謹道。

“是有人告訴她。”逍遙道。

南宮謹聽到逍遙的話,心中已經知道會是誰告訴她,“不,她不能去忘川,忘記我們之間的那些過去,”

清澈望著南宮謹跑去的方向,留下一滴淚,逍遙道,“想不到他也是一個癡情的男子。”

“你為什麼要告訴他。”清澈道。

“因為不用一兵一卒,讓其自相殘殺,不是一件好事。”逍遙道。

“這似乎有些殘忍。”清澈道。

“他們所我們窮追猛趕,難道就不殘忍,用劍架在你的脖子上,難道就不殘忍。”逍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