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大家都早做做準備吧。”
皇上也難得地長歎一聲道:“朕時常在想,若朕當初沒有大意被風素控製,或許今天的事情就不會發生。”
墨太傅和雲丞相相視一眼,看向旁邊的一臉淡然的應老爺,推測他應該很早便知今天的事情,所以才會一直站在保持中立,默默支持皇上。
古墓內的打鬥,比眾人想象的更加參烈。
托月他們剛走到墓道,迎接他們的就是滿地屍體,不過並非死於機關,而是死於互相殘殺。
雲齊踢開一具擋道的屍體道:“這些人連寶貝味都沒聞著,怎麼就自相殘殺起來,莫非是有人從中挑撥,故意讓這些人先內鬥起來,他們好來過漁翁得利。”
“本王覺得用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形容眼前的情況比較全適。”
離王渾身散發著自信,似乎所有情況都掌控在手上,托月麵上有些詫異,很快就猜想到是皇上向他透露不少情況。
走進第一個墓室,棺槨果然已經被人打開,托月越過倒在地上的屍體,朝棺槨裏麵看一眼,麵上露出一抹不可思議的神情,棺槨裏麵不僅沒有東西還很幹淨。
托月把棺槨裏外仔細地瞧一遍,棺槨內部平整如鏡麵,沒有一點刻劃的痕跡,就像裏麵從未擺放過任何東西。
“空棺。”
托月有些失望,竟然什麼線索也沒有。
墨染塵安慰道:“自我們人類有文字記載以來,也有三千多年的曆史,肯定有不不少人進過古墓。”
這座古墓有什麼意義,難道就是為了攔住古戰場的生靈嗎?托月在心裏問自已,再說誰會那麼無聊,把自已埋藏在古戰場旁邊。
“別想了,我們進去吧。”
墨染塵輕聲提醒托月,兩人跟在眾人後麵,再次來到主墓室外麵。
主墓室裏麵屍體堆積如山、鮮血彙成一汪小池,狹道已經關閉,前麵屍體、肉泥、鮮血堆積在一起。
棺槨已經打開,不少血肉濺到埋在麵,托月本想過去一探究竟,看到地麵上全是血肉、屍體,頓時便停下腳步拒絕繼續前進。
察覺到她的小心思,墨染塵淡淡道:“狹道是唯一的入口,先把屍體移開吧。”
離王馬上下令讓手下的人搬開屍體,正搬著屍體時,兩人突然像鬼似的彈開,指著屍體半天說不出話。
托月按捺不住好奇要上前卻被墨染塵拉到身後,帶著她繞行到屍體旁邊,離王一馬當先走過去,打量著那具趴在地上嚇到自已手下的屍體。
屍體的體型看起來像是女子,所著衣物與現世的不同。
正要伸手把屍體翻過來看麵容,雲齊出聲阻止道:“殿下,不要用手,小心有毒。”
墨染塵抬臂一揮衣袖,輕輕地掀翻屍體,看清楚屍體的麵容時,在場的人張大了嘴巴,然後不約而同地看向托月。
屍體的容貌跟她一般無異,不同的是屍體眉心上多一隻眼睛,驟然看到連他們也心驚,難怪兩名手下會嚇得大叫。
托月兩腳步不由自主地走過去,蹲下身體認真地看著屍體道:“如果托月沒猜錯,屍體應該是在棺槨裏麵的,是那些人把屍體移出……離王殿下,托月想做一個試驗,或許能知道古墓的作用。”
看著托月鄭重的神情,離王沉默一下點點頭:“九姑娘,你想做什麼就做吧。”
托月伸手抬手起女屍的手,輕輕觸摸著女屍的手腕、手肘,發現屍體竟靈活如生,摸一下脈搏突然震驚地站起來,回頭看著眾人驚訝道:“她……她是活的。”
“怎麼可能。”
墨衡宇自然是不相信,走上前取出一塊帕子,蓋在屍體的手腕上探聽脈息。
忽然一臉驚訝道:“沒有脈搏,不過……她的血在流動。太匪夷所思,人死了,血液卻還沒有凝固,還如活人一般流動,這究竟是什麼人哪。”
托月拔下發簪,從裏麵取出一根銀針,刺破死者的屍體。
擠出一滴血滴在旁邊的屍體上,隻聽到嗤的一聲響,不隻一具屍體瞬間化為虛無,而是附近的屍體都化為虛無。
看到這一幕布眾人瞬間變色,托月倒抽一口氣道:“血脈裏的毒,比托月體內的毒還毒千百倍。托月要是沒有猜錯的話,這就是十二異血脈裏毒血脈,毒血脈的血能殺死所有的異血脈。”
“毒血脈為什麼長得像你?”墨衡宇反問一句。
托月不以為然道:“五公子為什麼不問殿下呢?”
“這……”墨衡宇語塞。
托月跟離王容貌相似,所以若她調上有疑,離王身上也同樣有疑。
托月淡淡道:“不止離王殿下、托月長得像,若認真辨別,皇上長得也有幾分相似,到底是同一個血脈嘛。”
“本王明白了。”
離王突然走上前,鄭重地朝屍體下跪行大禮。
其人看到自然也跟著行禮,離王淡淡道:“這具屍體是用來阻攔古戰場裏麵的生靈。”
毒血脈的作用不止是消滅異血脈,還能鎮壓遠古生靈,遂裉下外袍把棺槨清理幹淨,把女屍體重新放回棺槨裏麵,再次行過大禮才算結束。
其他人不明白,離王為什麼對女屍如此恭敬,卻沒有問題。
離王知道大家心裏想什麼,淡淡道:“本王隻能向你們透露一點點情況,蕭氏一族跟雙生天石同根同源。”
“?”
眾人聽得一頭霧水。
托月遲疑一下道:“殿下,各處聖殿的三目女神像,是不是也有相同的作用?”
離王看著托月,遲疑一下才道:“是也不是,神像中有震懾作用,不過最重要的是供奉,因為她是蕭氏的先祖。”
“……”
“本王隻能透露這麼多,你們不要再問。”
托月還想開口問就被打斷,離王看著托月道:“終於明白令尊為什麼會頭痛,應付你的問題真是件頭痛的事情。”
離王這樣一說,托月不好意思再開口。
狹道前的屍體一清理幹淨,墨染塵重複著昨天的步伐,踩踏地麵上相同的石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