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柯,你瘋了,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屠蘇燼一邊緊緊的盯著離夏南柯越來越近的人,一邊有些憤怒且焦急的衝著那個該死的女人喊道。
麵對屠蘇燼粗暴的關心之語,夏南柯頓覺心中一暖,她知道他會拚盡全力護著她,但她夏南柯並不是溫室裏的花朵,也並非沒有自保能力!
因為,她忽然眼神一凜,在心裏呐喊道:她可是攪動整個皖城的夏南柯,是身處險境而力挽狂瀾的夏南柯啊!
此時的她,冷靜卻有力的握住了屠蘇燼拿劍的手,眼神沉靜的看著周圍的人道,“你們想要我的命?”
語氣中透著渾然天成的孤傲與不屑!
麵對夏南柯的如此動作,那群黑衣人頓時有些愣震,他們不知道麵前這個女子要幹什麼,但她身上散發著的那種不容忽視的孤傲之氣,令他們腳步微停,明明看起來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但為什麼他們竟不敢向前移動半步。
“屠蘇燼,謝謝你如此護我!”她轉頭給他一個絕美的微笑,然後看向那群黑衣人,目無表情的冷言道,“這是我與劉墨之間的私仇,還是讓我們自己解決吧!”
屠蘇燼聽到夏南柯提及“劉墨”二字,心下微震,但隨即又一片了然,‘聰明如她,果然知道這群殺手是誰派來的。’
他眼看著她步履平緩的走到屋頂最高處,用一種平靜卻能令所有人都聽到的語氣道,“劉墨,我夏南柯在此,有本事便出來與我一戰!”
他看著眼前的女子素衣翻飛、身材筆直、迎風而立,如同清風明月般瀟灑自然,猶如一朵傲然綻放的清蓮,美得通透、麗得素靜,立於天地之間,透著一股遺世獨立的英靈之氣。
屠蘇燼很難想象一個完全不會武功的人,她身上所散發的氣息竟能與一個武功高強的人相媲美,同時也明白為什麼沒有人懷疑她不會武功了,而他,又很慶幸自己發現了這一點,不然連接近她的機會都不會有!
夏南柯把自己完全暴露在視野之下,她俯瞰著皖城所有的一切,同時也警惕著所有的危險,她觀察著底下的一舉一動,之所以如此做,一來是不想在皖城之中躲躲藏藏,二來,也是想與劉墨做一個了結。
“劉墨,出來吧,我知道你就在附近!”
話音剛落,她便看到屋頂西南角下一個蒼勁的身影正迅速的飛奔而來。
“既然你這麼想死,那我便成全你!”說話間,劉墨已經到達了夏南柯的麵前,但他並沒有停下腳步,而是拿著手中的劍直接刺向了夏南柯。
劍尖的寒氣透出藏不盡的殺機……
“小心!”屠蘇燼在旁邊緊張的看著這驚險的一幕,他心急如焚的提醒著夏南柯,但他離她太遠了,根本來不及救援,如果劉墨不收手,她避無可避。
說時遲,那時快,麵對劉墨的劍,夏南柯並不慌亂,而是快如閃電的從袖口之中灑出一包白色粉末狀的東西,然後借由風力,全部吹向了劉墨的方向。
“啊……啊……”劉墨突然被藥粉所擾,瞬間令他的長劍失了方向,眼睛同時陷入短暫的失明狀態。
看得劉墨如此,夏南柯眼神一亮,正欲欺身向前,打算乘勝追擊,但劉墨豈是一般的泛泛之輩,他雖然眼睛看不見,但身體卻像是感覺到危險似的,迅速後退數步,以躲避夏南柯的襲擊,立馬脫離了危險地帶。
夏南柯見一擊不成,眼神微眯的看著劉墨漸漸恢複清明的眼睛,她知道她的招式隻能使用一次,如果一次不中,那她便沒有了任何勝的希望,而她在剛剛的對局中已經失了先機。
“那麼隻有逃了。”夏南柯頭腦迅速的在心裏運轉著,盤算著最有利於自己的做法。
眼睛一刻都沒有離開過夏南柯的屠蘇燼,看出了夏南柯的想法,一抹不安隨即湧上心頭,他不能讓她就這麼離開,更不允許她離開,她隻能在他身邊呆著。
想到此,屠蘇燼幾個起落迅速的來到夏南柯的麵前,並把她護在身後,本來打算趁機逃走的夏南柯沒想到他會過來,便有些呆愣的看著他,就在她愣神之際,劉墨剛才被藥粉傷到的眼睛已經徹底恢複了清明,他眼神陰鷙的看著屠蘇燼,手中的劍再次提了起來,“她可是殺我兒子的凶手,屠蘇燼,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護著她,到底還沒有有顧及過我劉家的臉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