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微臣雖年近五十,但仍有報效朝廷之心,隻要皇上仍然需要微臣,臣便不走,微臣願意繼續效力於西蜀朝廷!”
“皇上,微臣也不走,隻要朝廷有用得上微臣的地方,微臣就算豁出這條老命也一定萬死不辭!”
“皇上,臣等不走!”
在場的文武百官高聲齊呼,一臉的真誠與激動之色,倒顯得刑部尚書丁石言與這些人同官幾十年的人格格不入!
他從這些人的眼中看到了對他的鄙視與嘲笑,以及愚蠢!
但,丁石言有自己的考慮,他作為刑部尚書比任何人都要知道當今聖上的手段與脾氣!
不是皇上年老心軟,不敢對他們怎麼樣,而是,風雨欲來的前兆!
丁石言本就是心細如發之人,如今皇上答應讓他在這個時候離開,雖然是挨了板子,丟了錢財,但好歹還有一命,也就釋然了!
他步履緩慢的走至戶部尚書墨文翟的麵前,這是他在這個朝廷之上唯一的知己好友,他不想他出事,便在所有人看不到的角落示意他跟皇上請辭!
而墨文翟卻是看不懂丁石言眼神之中的意思,隻是靜默的站在那裏,並沒有其他的動作!
丁石言見此,心中已經明白了墨文翟的意思,便不再在他的麵前繼續停留,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之後,便步履沉穩又緩慢的走出了大殿……
“轟……”丁石言出門的刹那,他身後沉悶、寬大的朱紅色大殿之門被緩緩的關了起來!
轉身,已經摘了官帽的丁石言,最後再看了一眼他為之奮鬥了一輩子的朝廷,然後,不再有任何留戀的離開了!
丁石言的離開,並沒有給朝廷之上的人造成大的影響……
文武百官皆是請命一樣要求著龍椅之上的人為慕容一家做主,重震朝綱!
屠蘇荊舟冷冷的睥睨著這些人,他在底下的這些官員之中掃視了一遍,眉頭微皺的道,“慕容太傅人呢?”
這些人口口聲聲說要為慕容太傅討個說法,沒道理本人不在場吧!
這時,吏部尚書包安庭卻站了出來,不亢不卑的解釋道,“稟皇上,慕容惜被兩次退婚導致出現了精神問題,這一段時間慕容太傅一直在家陪伴,所以今日沒有出席早朝!”
“哦……”屠蘇荊舟冷意已經到達了眼底,他盡量用比較正常的語氣問道,“慕容太傅沒有出席早朝怎麼不提前向朕說明,反而需要你們來傳達?!”
離這裏龍椅最近的幾位尚書察覺出了屠蘇荊舟言語之中的冷意,但眼見著所有文武百官在場,皆支持他們的觀點,正所謂,法不責眾,就算皇上再怎麼生氣,也不可能把他們都殺了吧!
想到這一點,幾位尚書剛才有點畏懼的心態又全部都隱了回去,執意要求皇帝重振所謂的朝綱!
可他們卻不明白,一個高高在上的皇帝、一個權傾朝野的皇帝,他想做什麼或者不做什麼,怎麼做,又怎麼輪得到底下這些所謂的大臣來置喙!
明君也好、昏君也罷,上下幾千年,所有的皇帝中,隻有一個逆鱗是不容許挑戰的!
即是皇權、如若有人膽敢無視,必殺之;如若有一群人無視,必殺之!
屠蘇荊舟冷冷的看著底下所謂的忠臣、所謂的重振朝綱,不過都是對他皇權的挑戰而已!
麵前的這些人在自己被困之時便已經背叛了他,現在又來挑戰他為之付出一生的皇權!
殺了,不可惜,因為全部都該死!
“眾位大臣,朕倒想聽聽朕應該如何整頓朝綱?”屠蘇荊舟看著底下所有人,不帶一絲感情!
“這……這……”各部尚書你看我我看你,皆是一副不得要領的樣子!
他們向來都隻負責把問題拋給皇帝,從來都沒有解決過問題,現在皇上突然問他們的意見,一時半會全部都答不上來!
屠蘇冷冷的注視著這些人,本來以為早已經把心練的堅硬如鐵,但看著這些他親手培育的這些人,這些酒囊飯袋,心裏像是豁開了一條口子般沉痛無比!
又憤怒難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