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為能得到女子全麵支持的楚翊竟然被夏南柯言辭拒絕了,不由眉頭一皺,他有些不敢相信的再次說道,“不是讓你真的死,隻是做給別人看的假象而已!”
“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夏南柯回道,語氣微沉,“但是,‘夏南柯’這三個字絕對不能死,她的活著,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活著!”
“為什麼?”楚翊不解,隻要假死便能出去,為什麼不行,難道這個女人寧願把自己處於危險境地也要注重這種形式上的東西嗎?
“你走吧,我會自己想辦法的!”夏南柯轉身背對著他,似乎在這個事情上不願意多談。
楚翊聞言,眉頭微皺,看著麵前女人消瘦又倔強的背影,眼神露出一股深意來,約莫過了半響,才道,“既然如此,那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說完,便轉身離開了,也沒有再提救她之事……
四周靜得可怕,夏南柯麵向西麵,於北涼牢房之中看著西蜀的方向,那裏屠蘇禦正為而戰,如果得知她死了,他會怎麼樣?
已經見識過她假死給那個男人帶來的傷害有多深之後,對於這種事情她連想都不敢想,她得活著,她一定要活到屠蘇禦到來的那一天,不然,這所有的一切都沒有任何的意義!
所以,屠蘇禦,我會活著,活在你能感知到,知道我還在這個世界上的時候,安靜的,不遺餘力的等著你的到來。
距離七日之約還有三日,她雖然身處大牢,但其實還有許多事情可以做不是嗎?如果帝刑星真的打算拿她當成坐穩皇位的墊腳石,那她將直接成為他走上皇位之路的絆腳石,她,夏南柯,絕對有辦法堂堂正正的活在屠蘇禦看得見的地方的。
紫璃宮殿外,一輛馬車突然從裏麵走了出來,眼神沉穩又透著一股傲氣的餘恨穩穩的坐於馬車之上,一直關注著夏南柯動靜的他自然知道那個女人與皇上的七日之約,他用了三天的時間等待著帝君的出現,希望他能解了夏南柯此次的危機,但帝君並沒有出現!
眼見著七日的期限已經過去一半,但他卻覺得夏南柯此次凶多吉少,那個皇帝想要她性命的心思可謂昭然若揭,又怎麼可能派真的派信使把夏南柯的信件送到屠蘇禦的手中,而且,就算是送到了,屠蘇禦看到信之後真的會退兵嗎?不管是哪一個環節他都覺得很冒險,所以,他不能在這裏什麼都不做的等待一個結果!
他得親自去北涼邊境,去屠蘇禦那裏把事情的經過全部都講清楚,餘恨沉穩的看著對於他來說還比較陌生的遠方,馬車在官道之上壓出一條長長的車轍印,紫璃宮殿漸漸離他越來越遠,直至成為一個點,餘恨都不曾回頭。
他隻是機械般的駕駛著馬車朝心裏那個目標而去,他知道他在北涼皇宮以他現在的身份、地位什麼都做不了,也什麼都不能幫她,唯一的希望便是能在信息傳到皇帝的耳中之時,掃清一切可能成為阻礙的因素!
所以,夏南柯,在事情還不明朗,北涼邊境的狀況還不夠了解的情況下,千萬不能有事!
由於帝刑星根本就沒有把夏南柯的信件送到屠蘇禦的手中,反而像楚翊說的那樣,讓屠蘇禦以為她已經被關入大牢而對北涼邊境展開了廝殺,經過一天一夜的血洗,北涼邊境的城池早已經被攻破,屍橫遍野、血腥漫天,如同人間煉獄般看不到一絲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