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的目標不是我,危險的是夏南柯,我知道你心裏是怎樣打算的,但我也有我自己的想法,與其跟你去軍營,什麼都不能做隻能幹等著,還不如去北涼碰碰運氣,說不定能遇到她。”餘恨淡淡的說道。
屠蘇禦聽此,卻是眉頭微皺,“如今的北涼被我們這麼一鬧,早已經是人心惶惶,不比從前太平了,你一個小孩子實在是太危險,更何況,就算你找到了夏南柯,你能為她做什麼,隻會成為她的拖累而已,你現在應該跟我們一起行動。”
“好了,你別說了,我有自己的想法……”餘恨卻聽不進屠蘇禦的勸告。
而屠蘇禦心中微歎,麵前這個兒子的倔強他早有體會,知道他已經決定的事情是沒辦法更改的,便從懷裏掏出一張令牌來,“這是我安排進北涼的探子,他們見到這枚令牌便會聽你的話,如果遇到什麼危險,希望他們能救你!”
沒想到屠蘇禦會把這個一直戴在身上的令牌給他,餘恨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但也知道現在不是推脫的時候,便伸手接過了屠蘇禦手中的令牌。
“謝謝……”餘恨抬眸,語氣輕緩又生脆。
這還是餘恨第一次對他說謝謝,屠蘇禦突然覺得心裏有一種奇異的感覺,有點酸又有些脹,堵在胸口裏,酥酥麻麻的。
“那你自己小心點。”屠蘇禦眼神盯著他,沉聲道。
餘恨卻是不以為意,“比起我,你先顧好你自己吧。”
“你真的打算離開?”鬼醫眉頭微皺的看著餘恨,不太確定的問道,隨後眼神又轉至屠蘇禦的身上,“他不是你的兒子嗎?你不管管?”
餘恨聞言,看著麵前一身清麗打扮的鬼醫,“我跟他的事情就不需要你操心了,倒是你,不別想著跟他在一起,也別有什麼越界的行為,他身邊的人隻能是夏南柯那個女人。”
“…………”鬼醫聞言,眼神一暗,不似平日裏的冷厲,隻是苦笑一聲道。“你們父子兩果然一個德行,對於不喜歡的果真是一個臉色都不會給她,我知道你討厭我,不過,沒辦法,現在他的傷還需要我,等他的傷好了,我自會離開。”
“你能這麼做,那便最好!”餘恨看著鬼醫,略微點頭,對於她的話表示同意。
“所以,你也不用刻意提醒什麼,我鬼醫也是有自尊的。”
“好吧……”餘恨對此,表示同意,眼神之中的敵意退卻了不少。
隨後,他眼神又來到屠蘇禦的身上,目露真誠,“走了……”
轉身,便朝著夏南柯消失的方向而去……
待離開屋舍有一段距離之後,餘恨把一隻藏在袖口之中的七彩蝴蝶拿了出來,與夏南柯手心的是一個品種,他之前有看到過她是怎麼訓練蝴蝶的,在西湖不知名的湖邊一次,然後就是帝君帶她回北涼的馬車中一次,所以,他都偷偷的記錄下了方法,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通過這支蝴蝶成功找到那個女人。
餘恨緊緊的盯著麵前的蝴蝶,努力的回想著夏南柯是如何一步一步的鍛煉它追蹤的技能的,然後,便把他放入了天空之中,任由它朝著一個方向飛翔,而自己則跟著蝴蝶而去。